被夜空紧紧地抓着,霁初又羞又怕,这不像一直以来的夜空,他刚刚那冷漠的眼神就像当年蓝宇尊看她那样让人不寒而栗,可为什么下一秒,他的吻便如此猛烈?
“夜空,我反抗不是因为不喜欢你。”霁初怯懦道,“而是你此刻的模样太反常了,一点都不像你,你让我觉得不安。”
“不像我?那怎样才像我?”
“你……”
“小初,你讨厌我吗?”
“不是,我不……”
夜空没有耐心等她答话,又一次凶狠地吻了她。唇齿纠缠,他用力吮吸她的舌头,令她呼吸困难。
从天阙一路追她,伴在她身边一晃几载,他从不舍得如此粗暴地对她,她如莲一般的清雅高贵,令他时时珍爱。
而那一晚,枫斗在她房中,他们出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他才现,他根本没有那么理智,他无法再承受一次她在他面前消失的痛苦。他好想现在马上立刻占有她,再也不让她离开半步。
从嘴唇到大脑,霁初只觉得到处热,她用尽全力推开他,娇怒道:“夜空,你再这样,我用术法了!”
术法!
夜空吞下一汪苦水,你的术法是谁给你的?你那晚和别的男人那般柔情似水,现在却在我面前故作高圣烈洁?还是,你的心就是如此,不许给任何一个人,却每个人都施与一点柔情?你打算用你的魅惑之香为武器,俘获天下所有的鬼吗?
夜空的面色如一碗放凉的水,眼神幽幽尽是无言的痛苦。
他缓缓松开双手,眸光涣散地盯着某处,一言不。
霁初被他放开,却没有闲暇的时间自怨自怜,她一翻身起来,不顾自己凌乱的头和被撕扯褴褛的衣衫,跪坐在夜空的身侧,用力地抱住了他。
“夜空,你怎么了?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霁初将头埋进他的颈窝,眼泪汩汩流出,“为什么你昏迷了几天,就变得那么痛苦?你这番模样,我真的好心痛。”
夜空任她抱着,不说话。
刚刚如此吻她,她都没有出任何娇喘之声,她的香气也一如既往的淡不可闻,难道她一点都没有动情吗?
还是,有哪里不对?
霁初见夜空像是没有听到她讲话,依旧心事重重的样子,更加着急了。
她抽泣着,用双手捧着夜空的脸,令他和自己对视,夜空看到一汪泉水般的眼眸,和平日里的她没什么两样,演戏可以演得这么真实吗?
“夜空,如果我的反抗让你不高兴了,那……”霁初又错开他的眼睛,声音越来越轻,“那,那,那我……就……”
她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只好用自己唇攀上他的唇,她如蜻蜓点水般的轻吻,泪滴顺着脸颊流到嘴角,和着她的唇渗入他的嘴里。
咸咸的,凉凉的。
不对!
夜空如梦初醒,双眼突然有了焦点,他一咕噜下床,回身弯腰,及近距离地瞧着霁初,依旧是一副无悲无喜的表情,对霁初说道:“小初,你记住永远都不要这样委曲求全。”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