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向东接到王博远电话的时候,正在为韩芬担心,看着韩芬精神萎靡的样子,正考虑着和韩芬去医院做个复查,他拿出手机一看是王博远的电话,立僵前几天曾经提起过王博远最近的情况,他心里一沉,知道他现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一定与林子涵有关。
“博远!最近好吗?”
一句平易近人的问候,让王博远心里增添了十分愧疚。
“老董事长,想不到你还接我的电话,让博远心里十分感动。”
梨向东故意装作什么事也不知道的样子说道:
“毕竟你跟着我干了三年,我很赏识你的才华,每次想起公司里的事就想起我们俩在一起的情景,那个时候让你跟着我吃了不少苦!”
王博远铁石心肠也经不住梨向东的煽情,何况梨向东在位的时候从没有亏待过自己,有时候严厉一点也是为了他以后的前途着想,想到这里,王博远艰难地咽了口到嗓子眼上的东西说道:
“老董事长,如果您老人家有时间的话,有些事我想和您汇报一下!”
“汇报谈不上,我老头子现在是天天有时间,你定个时间吧,什么时候见面?”
“今天晚上怎么样?”
王博远只想把心里的想法尽快的付诸行动,因为他怕拖时间长了,自己会改变主意。
“好吧,今晚我们‘东子茶楼’见!”
王博远知道“东子茶楼”是梨向东在位的时候,经常和客户谈业务的地方,那里有个安静而优雅的环境,王博远曾经跟着梨向东去过一次,知道那里适合谈一些知心话。
放下电话,王博远有些踌躇不前,亏得刚才自己拨打了梨向东的电话,如果是现在这样的心情他又得打退堂鼓。
林子涵给予自己的诱惑不是不让自己心动,只是他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所以今天晚上他约了梨向东想给他透露一点什么。
晚上的“东子茶楼”别有一份情调,以前的时候总是一些上了岁数的人喜欢去那里,因为那里的节奏不适合现在年轻的心理效率,但随着人们对茶文化的了解,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也喜欢去那里小酌一盏,淡淡的茶香给人一种心灵淡然的感觉。
今晚梨向东没有心情欣赏这些,来这里的目的他就是想从王博远的话里套出一点关于儿子这次出车祸的真正原因。
王博远来到的时候,梨向东已经坐在茶楼里,面前精致的茶盏让王博远心里安静了许多。
“梨董!”
“博远,你来了?”
梨向东还是原来的老样子,王博远心里放松了下来。
“我今天来就是想听听你介绍一下公司里的情况,包括我那个女婿和儿子的工作状况,别人说的我都不信,我就想听听你的!”
梨向东说完这句话,抬起锋利的眼光望着眼前这个曾经朝夕相处的年轻人。
“我!我??????,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林董和总经理相处的不是很默契。”
无论他是怎么的有定力,好像梨向东都会看穿他的五脏六腑一样。这也是王博远后来又犹豫见不见他的想法。
“好!关于他俩的事我知道这些已经够了,我还想问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在这大冬天里,王博远头上已经茵茵出汗,可是这个时候在气势上他不能让梨向东看出破绽,他猛然抬起头把目光的焦距定在梨向东那看似平和而内心狂澜的表情上。
“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果王博远一直低着头的话,梨向东不会怀疑他,但他沉思后的表情让梨向东确信了儿子说的话,同时他也看到了王博远不一般的心理素质。
“立僵出车祸,是不是人为的?”
王博远听到这句话,表情一紧说道:
“这件事只有警察知道,关于梨总在公司的事我只知道这些,其他的也许是巧合,也许像你说的那样是梨总的仇家干的!”
梨向东看了王博远足有三分钟,直到王博远脸上有汗水滑落,梨向东才收回目光说道:
“林子涵是我的女婿,立僵是我的儿子,不管谁是董事长我都会全力支持,可是如果有人想用一些计谋让我儿子和女婿起内讧我决不答应。”
说完这句话,梨向东站了起来,对再无防范能力的王博远说道:
“只希望你在立僵的身边好好引领他走向正道。正道虽然沧桑但一片光明,邪道虽然有捷径,但越走越窄。小王,你和我同处一个办公室一场,我只送你这句话。”
梨向东转身离开后,王博远一屁股坐在座位上,任额头的汗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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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依依录完节目后,她匆匆收拾桌子上的稿子对闫军说:
“我先走了!”
闫军本来想找个时间和她谈谈,可是看到她忙忙碌碌的样子,还是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口。看着依依穿上卫衣离开房间,闫军忙提醒:
“依依,外面下雪了,你要穿的暖和一点。”
当看到依依手里提着袋子里的羽绒服时,闫军又说道:
“你手里的衣服为什么不穿上,外面确实很冷!”
依依知道今天天气要达到零下十度,但她就是不想穿上手里的这件衣服,她想找机会退还给林子涵。
依依哈着气,提着那个袋子站在雪地里等到出租车来到的时候,出租车司机也是用怀疑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当依依开口,他确信依依不是有神经病的时候,才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