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要造反,儿子却要扯后腿,甚至还要大义灭亲,这特么的只有评书、演义里才有吧?郑芝龙可是郑森的亲爹,是郑鸿奎的亲兄长,他们真的做得出来?
“宪之大人,这个郑森你了解多少,听说曾经向你求学过?”
李岩向着史可法问道。
史可法点点头,沉声道:“李大人,这郑森数年来一直就学于国子监,我也是在南京就职多年,对于南京年轻的俊彦倒是结识了不少,这郑森就是其中之一,人不错,为人耿直,脾气刚烈,颇有些硬项跟骨气,我们倒是有不少交往,而且很是欣赏这个小伙子,不过,这一次郑芝龙造反,可是将他给连累了,叛国投敌、谋逆犯上,这是抄家灭族、十恶不赦的重罪,郑森也难逃一劫了。”
一旁的段暄疑惑道:“李大人,这封奏章有几分的可信度?做儿子跟亲兄弟的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啊,这可是难说的很,不会是郑芝龙给我们设的圈套吧?”
史可法答道:“郑鸿奎不好说,但是这个郑森却是真的有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个年轻人不过二十岁出头,一直在国子监就读,平日里嫉恶如仇,风评甚佳,说不准真的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毕竟逆子贰臣这样的骂名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了得!”
李岩点点头,笑道:“宪之大人,我现在就是要的您这句话,只要有了您这句话,其他的都好说,既然他们叔侄两个人愿意投靠朝廷,反对郑芝龙,我们为什么还要将其拒之门外呢?这可是一个大号的机会!”
“李大人,这个风险太大了吧?谁知道是不是郑芝龙给我们布置的陷阱?一旦判断失误,那我们就更加被动了!”
一旁的高弘图急声说道。
李岩摆摆手,答道:“事急从权,非常时刻就要用非常手段,这个时候为什么我们不选择相信呢,一旦是真的,那就等于将郑芝龙的势力瓦解了一半!即便不是真的,难道于现在我们面临的局势相比,还能再差哪里去?查栓与赵正航可是已经兴兵南下了!这个时候,我们必须要试上一试!”
史可法苦笑道:“只是,李大人,这郑鸿逵与郑森提的要求也太苛刻了啊,请朝廷赦免郑氏家族,他们就差说让我们赦免郑芝龙了!”
“哈哈,两位部堂大人,这又如何?不就是赦免郑氏家族吗?只要能够平息了福建的祸端,使江南百姓免受刀兵之灾,即便是赦免了郑氏家族,我们也赚大了,他们这百十条性命,起码可以换回数以万计的性命,孰重孰轻,两位不会分不清吧?”
“可是,如此这般,国家纲纪何在?国家法度何在,人家正义何在?没有规矩,日后岂不是会招来更大的祸患?”
史可法急声道。
李岩站起身来,低声道:“好了,事急从权,现在皇上远离京城,郑氏叔侄又立等回音,来不及请示了,这件事情,我做主了,郑氏叔侄所说的,全部答应下来,另外,命令郑浩天率领长江水师前往松江府,准备接收从北面来的战马,这可是一份重礼,我们可不能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