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埋伏在离牧帕城仅十余里地的大晏军,在陈萧和元驰的带领下,占领牧帕城,深入北狄和兀良汗国境,一路厮杀,短短一天时间,抢在哲布令旨到来前,深入漠北草原近百里,同时将牧帕城、卢巴尔和治格等地收入囊中,在伊鲁古河岸上插满了大晏龙旗……
而事情远没有这样结束。
从安平行宫逃出生天的来桑,在离额尔古不足百里的特尼塔起兵。
身为一个在北狄生活了近七年之久的兀良汗皇子,来桑本无胜算,但时势造英雄,来桑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时机——北狄撤兵,乌日苏败退。
外有强敌,内有乱政,哪怕他仅有旧部余党一万余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却是声势浩大,打着为“诛灭篡位逆贼,为汗王巴图复仇”的旗号,竟招揽了不少对乌日苏执政不满的人,虚虚凑了三万人,打了乌日苏一个措手不及。
由此,兀良汗的内乱正式开启……
兄弟相争的局面,乌日苏再腾不出手来对付南晏。
南晏据地自守,可以慢悠悠地同北狄谈条件,看兀良汗人自相残杀,人仰马翻。
风云变化,时局转换。换到十天前,谁也料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戏剧化。当消息从遥远的漠北传到大晏的山山水水时,南晏举国同庆,而此时的漠北大地,无论是在新君旧臣交替中焦头烂额的哈拉和林,还是在兄弟争霸中瑟瑟抖的额尔古,都免不了战火的荼毒。
当然,南晏的烂摊子也摆在面前。
一场轰轰烈烈的三国大战,最终以三国内乱各自回家擦屁股而短暂的偃旗息鼓。但当后世的人们翻开史书时,就会现,属于大晏一统的时代,正悄无声息的来临……
不过,那都是后话。
南晏光启三十年的秋天生的大事,远不止这些。
九月底,又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早,时雍被一串清脆的笑声惊醒,从床上睁开眼,就看到了炽烈的秋阳从银杏树的黄叶上铺陈过来,还有一张香风带出的阮娇娇那柔媚的笑脸。
时雍只睡了个囫囵觉,头没梳脸没洗,凌乱、憔悴,看上去有那么几分弱不禁风的样子。而阮娇娇自然是精心装扮而来的,鹅黄的裙衫,在秋风中瑟瑟,单薄而娇俏,肌肤赛雪,胭脂匀淡,如轻蕊展露,明媚羞花。
“明光郡主,别来无恙……”
憋了这么久,阮娇娇早已想好要如何在时雍面前扳回一局,将曾经在无乩馆所受到的羞辱都还回来……
因此,时雍没有给她机会,甚至都没有听她把话说完,伸了个懒腰,在阮娇娇将得意的俏脸低下来耀武扬威时,恰如其分地抬手,给了阮娇娇一个重重的巴掌。
“老娘有口气在,你个贱婢就得给我跪下说话!”
阮娇娇摸着疼痛地脸颊,震惊地看着她——这个笼中之囚,不敢置信。
“你竟敢打我?”
时雍莞尔,“打你如何?”
阮娇娇直起身来,“宋阿拾,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在这个宫中,我是妃,你是囚。我是主,你是仆。该跪的人是你!”
时雍冷眼,“是吗?你让白马扶舟来说这句话。”
阮娇娇身子微缩,随即调整好姿态,施施然一笑。
“本宫不给你计较。今日来,是奉主上之命,为你梳洗打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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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写的第二章有点问题,不能。欠着,欠一章,明天一起更三章!
用一个爱字表达歉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