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阳一听到陆小芒的哭声就从地铺上窜了起来,闪电般的扑向床边。
陆小芒紧紧抱着将军的脑袋,哭得一抽一抽的,上气不接下气。
林益阳眼神一凝,突然伸手捂住了心口,削薄的唇也抿成了一条线。
陆小芒扭头看了看他,突然松开了手,将军甩了甩脑袋,冲着林益阳叫了一声:“敖……”
林益阳瞪大了眼,捂在心口上的那只手慢慢伸出,却又在离着将军鼻子十几公分的时候停了下来,似乎不敢再往前伸。
陆小芒伸手牵着林益阳的手,凑到将军鼻端。
将军调皮地打了个响鼻,一股粗重腥热的气体喷在林益阳的手背上。
林益阳垂目,空着那只手突然飞快地在将军头上薅走了几根最长最黑的狗毛。
陆小芒白了林益阳一眼,“你不是说将军要能活下来,你再也不薅它头顶上的毛了么?”
林益阳捏着那几根狗毛,嘶声道:“一高兴就给忘了,顺手就薅了它头顶上的毛。”
陆小芒呵了一声,你高兴也忍不住薅,不高兴也要薅,早晚有一天将军会给你薅成秃头。
秃头的狗再威猛都卖相不佳,想找个漂亮狗媳妇那可就会难上许多。
“看在将军陪了你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就行行好,别把它给薅成秃头狗了啊。”陆小芒语重心长,老气横秋地道。
林益阳默默地收回手,点了点头。
林克在门外晃了一下,探了个头进来,小小声地说:“今天早上你俩吃不吃?不吃的话,我少下点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