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多一脸憔悴地走进一栋旧式小楼。
二楼的过道上有个中年男人正在抽烟,看到秦三多上楼就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秦三多倒是停下脚步,喊了声宝贵哥。
中年男人嗯了一声,弹了弹烟灰,把抽了半的烟凑在跟里狠吸了几口之后突然扔到地上狠狠踩了踩。
“生意谈得不顺利?怎么憔悴成这样?”沈宝贵随口问了一句。
“生意挺顺利的,我忧心的是太太……太太再这么下去,非把自己逼疯不可……”秦三多愁眉苦脸道。
“中年丧子,还是唯一的孩子,太太短时间走不出来也是可以理解的。院长已经准备着手申请调回徽城,就近照顾太太。或许有院长在,太太会好上一些。”
秦三多怔了怔,脱口道:“这怎么能行呢?!”
要是院长回去,太太好转起来,沈家的大权不是又要被要回去么?
沈宝贵死盯着秦三多一直看,“怎么不能行?秦三多,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不是,院长任期未满,他那个位置一调动就牵涉甚大,上头,上头的人肯定不能同意的。”秦三多道。
沈宝贵还是看着秦三多,他的眼神里带着某种审视和怀疑,看得秦三多心里直毛。
“宝贵哥,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么?”秦三多硬着头皮打了个哈哈。
沈宝贵是个聪明人,跟他打交道,秦三多必须提起十二分小心。
“听说,秦大的尸体当初是你撒出去的人找到的?!”沈宝贵问。
“是啊。”
“你说事情怎么就能那么巧呢,你前脚去昆城,秦大后脚就离家出走,还死在了离昆城不远的一个乡下沟渠里?”沈宝贵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目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