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也张了又张,干巴巴地望着林益阳。
林益阳坐直了些,突地把穿在身上的厚外套脱了下来。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雪青色的太空服,里面搭了一件灰色羊毛衫,打底的是一件纯黑色的高领秋衣。
太空服一脱下来,身上就只剩下一件毛衫和一件秋衣。
他又慢慢地把袖子一折一卷地折腾了一阵才往上撸。
老安还以为他这是要撸袖子要打人,心头知道自己之前做的那事确实上不得台面,可就这么被打一顿又太丢面子,一时之间心头就五味杂陈,想七想八的,浑然没了个主意。
一张脸也臊得通红。
也不知道,这时候跟人道歉,人还会不会领这个情面?
可要再不赶着趟说,一会儿真要跟林益阳打一架?
真打起来了,他不止面子上丢人,一会人也估计会被打成个沙包,里子面子都丢了。
老安想到这里,赶紧张嘴道:“之前那些话,是我说得不妥当,我也不是要怪你,我是觉得他死得太可惜,不该就这样死的,我其实……更怪我自己。
我们这些出案子的公安,从干这行的第一天起,就预想过哪一天会因为这样那样的突状况做出牺牲。
可是做为领着他们出来的人,我更希望出来多少人,全须全尾的回去多少人。
我这人性子本来就拧,加上内疚和伤心得过了头,所以才对你说的那样的话。”
正在撸右边袖子的林益阳看着突然道歉的剖析内心的老安,看他那又尴又尬的模样,一下子就猜出来这老公安这是误会了他撸袖子的举动。
“你真以为我要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