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至少这家伙是开不动百日鬼的。”
“他本人就是天生的魔鬼。”
“哦?能配上这个名称的人可不多。”
“我调查过他,他几乎可以说不是人类,只是个半人。阿诺德战前曾是美国空军的飞行员,根据记录,他的大脑在一次飞行事故中受创,就医时进行核磁共振扫描,紧接着立刻就被踢出军队,强制退役,想知道原因吗?”她换上一张大脑扫描图,“看看这张图,这就是他不属于人类的原因。这个位置,是前额叶眶额皮层,或者我得说本来应该是。眶额皮层的功能是抑制攻击冲动,但阿诺德的这个部分,你看,和正常的人类比较,小到几乎没有,几乎不像同一个物种。天生如此,绝不是因为任何创伤。也就是说,阿诺德将外界的任何环境都视作威胁,不对自己的暴力行为做任何压抑。他是天生的恶魔。”
“既然如此。军队会让他入伍?”
“你不会想看他的从军记录的,至少我不想再看一次。”欣蒂露出了恶心的表情,“但是战争需要恶魔,他是天生的杀人机器,没有半点人类的情感。战前就曾经在东乌克兰和伊斯兰国做过卧底,帮助建立伊斯兰国空军和新俄罗斯空军,并从中获取情报。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生活吗。这也是他回国后,军阶那么高的原因。结果。就因为这张脑部扫描片,他被踢出了军队,前半生的这条命是白卖了。”
“那他的资金来源?总不会靠拐卖儿童和绑架,这不像他这样的人做的事。”
“有趣的地方就在这里。”欣蒂走了回来,抽出一根淡青色的细管女士香烟,叼在嘴上,烟身放大了她嘴唇轻轻的抖动,“石董事所说的、和那个组织的合作,其实就是和他。”
“你是说。四哥的保安公司和恐怖组织合作?”
“确切地说,胡蜂是那个组织派来和石毅接触的。现在你明白当时他说那句话的意思了吧。所谓这个组织和我的军事公司不谋而合。在这场虚拟的绑架事件后,石毅就和阿诺德握手了。接下来,他俩便演起了双簧,只要他保护的地方,阿诺德就不会去破坏。”
“交换条件是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欣蒂夹着烟,姿势优雅。“综合看来,其实,那个组织是在换代理人、他们拿走了你兄弟的东西。”
蒙击站了起来:“我去找她,我要她告诉我整件事的事情。”
欣蒂噗嗤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可爱的家伙,你想得太简单了。”这时。她又若有所思,想起了刚才的一幕,还有卡拉,欣蒂又接着说,“不过这也不难,你坚持的话,我会给你安排。让你做她的护航机保镖,你可以用我的公司身份,名义嘛,就说是保护项目顺利进行。毕竟合同上我们和石狮军事公司仍然是项目伙伴,破人不破合同,这是规矩。酒芯糖会明白。”
“对了。”蒙击忽然想到了什么。
“怎么,今晚你还有空?”欣蒂笑着说。
“不,帮我查一个人,凯西格林,她有个弟弟叫小卡尔。我在天守镇遇到他们,部队代号也是胡蜂。”
“好吧,不过。我觉得可能是巧合,先查查吧。”欣蒂低头皱眉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另外,关于石董事,在他葬礼的时候,我会向她介绍你,我想那是个不错的时机。”
“好的。”
玩笑几句,蒙击离开了会议室。
这次会谈可以说是闪电般的,对于其他人来说,欣蒂和蒙击只在屋子里呆了不到1小时,似乎和其他人预想的时间不一样。不过,蒙击至少知道,在奥斯特里亚绕了个圈子,但总算在前美大6回到正轨。无论是欣蒂,还是他,都有太多的东西要准备。
蒙击倒简单,他的生活用品基本都扔在歼1oasv弹射座椅后面的储物舱内,随时可以转换地点,但是,他总还觉得缺点什么。
毕竟前美大6和奥斯特里亚不同,这里的形势更加混乱复杂,武功再高,又能坚持多久。想要进行科学的战斗,不被人暗算,至少需要战斗引导、早期预警,身后还得有人看着,哪怕关键时刻有就行。
双肘倚在高处的金属栏杆上,姿势放松,朝下看着。
地下机库仍然忙得像一锅粥,卡拉正在指导拆卸苏22装配匠战斗机的翼盒。这个大码的姑娘动作总是如此挥洒自然,就像个俊秀的大小伙子,俨然成了其他人的指挥者。
工作场上,卡拉也注意到了站在高处的蒙击在望着她这边,心里浮现出一种很奇特的兴奋和激动。她使劲压抑自己的这种情绪,让它别跑到脸上来,避免被别人注意到。但是这种情绪又是那么强烈,压抑在心里,反而让感官的体验更加敏感奇怪。
地下机库灯光明亮,照得任何一处都没有死角。唯独只有拉着幕布的角落,看上去很暗。蒙击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可以叫卡拉当自己的僚机啊。她昨天的表现令人惊讶,空中作战指控、火力支援、掩护和任务角色交换,都非常出色。
一场现代空战所需要的预警机、电子干扰机、第二批次支援飞机和僚机,卡拉一个人就全都实现了,她驾驶的f14可真是有着百宝囊的万能猫。
但是,这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该怎么跟她说呢。毕竟卡拉只是受雇于给自己进行飞行试验、编写飞控的试飞员,没有义务当僚机。不过,昨天她为什么来支援,难道就是队友之间的帮忙吗。
蒙击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心中浮现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卡拉似乎比自己岁数要大,她会甘心给自己作僚机驾驶员吗。这在以前的中央大6航空兵中是不会出现的。他似乎在琢磨,只不过,心里的那份自信一下子就盖过了这个问题。
无论如何,这个要求总也是唐突的。
蒙击想了想,便沿着楼梯往下走去,他有了个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