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么相视着。
一个红了眼眶,一个勾着笑容。
她最终是想多了。
男生继续朝前走,像是什么都没看到般,不对……路过她的时候,眼角明显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厌恶。
“陆景云——”
她伸手去拉他,指尖却因失力没能够到他的手臂,从浅白色的袖口滑落。
他冷漠的像根本不认识她,又或者忌惮和她有一分一毫的关扯。
“哈哈哈~”
“你看她那个样子,死皮赖脸的上去倒贴,班长根本理都不理她好吗?”
“真可怜,枉我之前还以为她有点本事呢……”
几个二班的女生见势,个个逞意的笑着,看着她的眼神渐渐由最初的敌意变成了哂笑,先前在考场还以为她和班长真的有什么,现在看来连个玩物都算不上,真是浪费感情。
月亮眼底浮起一层氤氲,眉间拼命褶皱着,定定的望着那处渐行渐远的背影,努力不让喉间的梗咽冲上来,在大庭广众下掉眼泪。
到底怎么了?
他到底怎么了?
大概是由于情绪波动过大,月亮由早上的低烧逐渐演变成了高烧,汪夏见势连忙带着几个同学将她搀扶到医务室输液。
一连三瓶下去,才稍稍缓解,医师好生交代不要动气,花枝代她请了一天的假,在宿舍陪着迷迷糊糊的她,直到第二天才好。
病虽然好了,也恢复了以往除了学习就是吃饭的生活,可一句话都不说,明显就是有问题。
花枝实在忍不了了,直接挑明了问他。
“你是不是被陆景云拒绝了?拒绝了就拒绝了,不用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吧?天下什么都少,就是两条腿的男人不少……”
“花枝。”
元帅忽然沉声打断了她的话。
这几天,月亮六神无主魂不守舍的样子,他都看在眼里,可若说后悔,一切都晚了。
他只能祈求,她就这样……淡忘了他吧。
以后他会好好的守在她身边,不让她再受到任何的委屈。
“她被放鸽子了。”
“什么?”
花枝一听这话,不可思议的,火气立马就上来了。
“校草……陆景云放了她的鸽子?什么意思啊?不来就不来,还有这样耍人的啊,月亮,你那天不会一直在那等吧?”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可在花枝眼里就变成了懦弱。
“我说你是不是傻啊?平时不是最能耐的,人家欺你一尺,你还回去一丈的吗?怎么现在变成懦夫哑巴了?不行,我要去找他讨回个公道!”
花枝越说越气,最后风风火火的就出去了,月亮一把拉住了她,“别去。”
这是这几天来,她终于有人样说的第一句话。
花枝扯开她的手,语气斩钉截铁,“我必须去,你自己这样自甘堕落,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你要去我们就绝交。”
月亮面无表情的转过去,可平淡的语气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呵——”
花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彻底目瞪口呆了,这是她认识她以来,她第一次说出这种话。
绝交,就因为陆景云!
“我看你真是中了他的魔了。”
“好好好,你有种,我去找薛凯,找薛凯你管不着吧?!”
女生气急败坏的跑出去,直接站到二班门口狮子吼了一声薛凯,薛凯抬头见是她,连忙小跑了出去。
“我说……”
“到一边说,一边说。”
薛凯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连拉带哄的把她拽到走廊拐角。
“别碰我,你们二班没一个好人!”
“好好好,你们一班全是好鸟。”
“你说什么?”
“呸,人人人,我说错了,掌嘴。”
“别给我油腔滑调的,你们班陆景云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放月亮鸽子,先前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
还有,月亮前几天高烧,这几天要死不活的他看不出来吗?来问候一下会折了他校草大人高贵的身份还是怎么的?”
“大小姐,你消消气,一样一样说行吗?”
薛凯按着墙长呼了一口气。
“我这几天也憋得慌,你是不知道班长跟……跟活死人似的,我天天坐在他身边都感受不到温度,不敢说一句话,更不敢去找嫂子,明眼人一看他们之间就是有问题的,可是你说班长放了嫂子的鸽子,我打包票,绝对不可能。”
“可这就是事实,他有多恶劣,你们不用包庇,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好学识好家第好,那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
“……”薛凯一时间不知道她是在夸还是在贬班长。
“我说不可能就不可能,班长那天接到嫂子的纸条,整个人魂不守舍的就顾着暗笑了,你去问问浩瀚,他是陪班长长大的,见过班长这么春心荡漾的模样吗?
而且通过我这几天的观察,班长好像才是那个被放鸽子……且遭受了更大打击的人。”
“他受到更大打击?有没有搞错,月亮那天烧就连说胡话都是他的名字。”
“巧了,班长这几天夜夜失眠起来抽烟,我记得他以前不抽烟。”
“……”
两人交换了信息后,双双静滞了。
“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异口同声的问道,薛凯嘚瑟的笑了,“我们还挺心心相印的。”
“去你的,那我们想个办法让他们把误会解释清楚啊,这样冷战着互相折磨是闹哪般?”
“和我想一块了,这几天一直想找去你,又怕班长以为我是去找嫂子,就没动静,办法我早就想好了。”
说罢,薛凯附在她耳边喃喃。
------题外话------
咳……知道顶锅盖没用,那就祝大家节日快乐~多吃棒棒糖哦。
既然都要小剧场,那么随便抓一个来吧——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