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案子,完全就是一脉相传的那种感觉,细节风格都一样,摆明了不是寻常的模仿者,更何况这几个案子,除了现在手头刚刚生没多久的这一桩,其他没有一个是特别轰动的,也谈不上多经典,哪有那么多的copycat!”
纪渊点点头:“还有别的么?”
“有啊,当然有了!要是就这么点儿东西,我都不值当特意跑来找你们说一回!”康戈说完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是关于郑义父母的。”
“他父母怎么了?之前我和纪渊遇到过一次,好像是经济有点拮据?”夏青想起他们调查杜承泽的案子时偶然瞧见郑义父母被房管员催缴物业费的事。
“怎么了倒是也没怎么么,经济拮据估计也是自己作的,以为逮着聚宝盆了呢,所以花钱花得太冲了吧。”康戈对郑义没有太大的好感,对他的父母就更加觉得反感了,“这两口子,从郑义出事之后的一年左右吧,到现在,已经断断续续的收了好多次钱了,累积起来那个数目可是一点都不小。
他们两个也是有工资有收入的人,虽然不高吧,但是如果正常开销,没有住房负担,也是完全够用的,更何况他们收的钱,总述累计一下的话,保守估计,卖掉旧房添钱买了现在的好房子,手头至少也会有一点富余的。”
“你说他们收到过好多次的钱?”纪渊不想去评价郑义父母的金钱观,所以只抓了方才康戈那一番话里面的重点信息。
“对,每一次都是五万封顶,断断续续分好多次给,有的时候间隔两周左右,有的时候间隔一个多月,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律可言。”康戈的表情鲜少有如此严肃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每一笔钱都查不到汇款人。”
“怎么会查不到汇款人呢?”夏青有些诧异,“哪怕是假的证件,那不也能有一个汇款人的个人信息么?查不到是怎么回事?”
“因为每一次郑义父母收到的钱,都是通过银行的ATM机办理的自助汇款,平对方的银行账户信息就可以不用卡也不用折进行操作了。
ATM机每天的上限就是五万元,所以很显然对方的汇款数额就是根据这个决定的,无论如何不能够去柜台办理,毕竟渠道柜台,就要查看一下身份证了。”
“那汇款地点呢?都是一些什么地方?”
“哪里都有,几乎没有一次是在同一家银行或者储蓄所进行的操作,并且时间也都是银行的人工下班了之后,不过经过我的细细梳理,我还真现了一点规律。”康戈翻了翻,找了一张纸出来,一边说一边用笔在上面画着,“我按照时间和地点,大概把郑义父母收到的汇款分成了三个批次。
第一个批次,一共有五次汇款,分别是从这几个地区或者县级市汇出,而距离这些地方大概不到四个小时车程的地方,有一桩双保险式的杀人案生过,案时间在第一次汇款生之前大概半年左右的样子。”
“你让我猜一猜,是不是后面的两个批次也都是一样的,汇款的地址附近曾经出现过双保险杀人案,并且是在汇款之前一段时间,汇款地址每次都不同,还都是以案所在地为中心呈卫星状态的其他区县?”夏青基本上能够猜到大概。
“对,因为每两次汇款中间也都会有或长或短的时间间隔,这样一来阵线就被拉得有点长,感觉就好像是持续一直都有收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收到一笔钱,估计这也是给了郑义父母一种错觉,以为这种金钱汇入会一直持续下去,他们两个人见到了聚宝盆,随时随地可以有人给他们钱花,所以压根儿没有节制也没有量入为出,大手大脚习惯了,就有点收不住,毕竟由奢入俭难。
最近一段时间,从他们搬到那个新房子之后,就只收到过一次汇款,数目还不算大,估计也是这方面的原因,所以后来郑义父母就有点盯上陈清绘了,再后来一直到现在,他们俩硬是一次汇款都没有再从那个神秘人那边得到。”
说完,康戈看着纪渊:“这事儿你仔细品一品,是不是觉得有点意思?”
纪渊眉头微微皱着,沉默地思索着,没有开口去做任何回应。
“所以你说我们两个人方才讨论的下一步工作计划可能需要暂时放缓一下,是需要纪渊去试探一下郑义的父母?”夏青问,她嘴里问着康戈,眼神却是看向纪渊的,让他去和郑义的父母打交道,虽然这么想不太确切,夏青还是忍不住有一种往大灰狼嘴巴里面送小绵羊的错觉,充满了不安和忐忑。
“是啊,我不太相信他们手里完全没有那个神秘人的联系方式,虽然说对方也未必会用有身份证信息的手机卡去和他们联系,但是有个囫囵个儿,也比什么都看不到要好,你们说是不是?现在他们俩不是正好经济吃紧么,这个时候要是趁机给上那么一点小小的刺激,说不定事半功倍呢。”
纪渊点了点头,对康戈的话表示赞同,却并没有马上去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做的事,而是问康戈:“你说之前的那几个案子,都没有找到案现场周围的可疑车辆或者人员的踪迹,这一次的案子也是一样的?”
“对,这一次的案现场是在位于郊区的死者名下一栋别墅里面,死者的车停在院子里,房子附近的监控出了故障,没有拍到任何有价值的影像证据,我们也调了周围必经之路的监控录像,同样没有现任何的可疑车辆,这一点很奇怪,毕竟别墅位于远郊,那里既没有公交车线路,也不是步行可以轻易到达的。那天沈文栋还跟别人说冷笑话呢,说凶手要么是插了翅膀飞走了,要么是会隐身术,不过这笑话有点冷,也没什么人捧他的场。”康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