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幽王府的罪人,要是躲不过宫中禁卫的追查,我愿以死谢罪,不能牵扯上幽王殿下。”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义父用这句话来告诉她,茶盏里的水太满会溢出来,打造的利器太锋利,更是容易折断。
月盈亏缺,不能事事周全,让她不管生什么,都要沉住气。
她沉住了气,可是,却算漏了幽王与龙胤天的兄弟情深。
他沉不住气,他主动出击了,而唐云哲与幽王肝胆相照,也一样没有沉住气。
这才会中了阮国公和皇上设下的连环局……
夜染脊背生寒,果然,在与阮国公府的对奕中,她一直隐操胜券,到底是大意了,忘了阮国公与义父百里朝是一个层面的老臣。
他连义父都能算计得到,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被她打得没有招架之力。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给了她沉痛的一击。
“晚了,从你带着人出现在宫门口时,你已经牵连到了幽王,或者说,从你们主动出击时,已经落入了阮国公的局中。”
夜染幽叹一声:“幽王身上是不是有你给的毒药?”
唐云哲心虚道:“不能毒死胡言乱语的道士,也能用来保命……”
“阮国公可不会这么想,皇上也不会这么想,幽王从来京城后,只有刚入京那天上过朝,好久不上朝,一上朝身上藏了毒药。朝臣会怎么想,这天下百姓会怎么想?”
夜染神色凝重:“皇上下旨传召道士入宫,先是幽王与带道士入宫的阮国公起了争执,紧接着道士被箭射死在宫门口,而幽王身上还藏了毒药。朝臣会怎么想?天下百姓又怎么想?”
“王妃是说,皇上和阮国公想给幽王殿下安一个谋反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