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哲面如死灰:“是我大意了,是我害了幽王殿下,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以为阮二爷是个贪生怕死的怂货,没想到他甘做阮国公的棋子,比毒蛇还要阴险狡诈……”
“不是!”
夜染摇了摇头:“阮二爷的确是贪生怕死的怂货。”
“那怎么会……”
“以阮国公的精明,难道不知道阮家二爷是个什么尿性,正因为他知道阮二爷有可能是国公府的软肋,才让他做了一颗浑然不觉的棋子。”
夜染反问唐云哲:“传召道士入宫弄清楚上天的警示,以慰埋葬在天灾中那些将士的尸骨一事,皇上是为了将北疆那场天灾变成人祸,变成对付王爷的利箭。阮二爷只是国公府一个游手好闲的怂货,为什么会传进他耳朵里?”
他就说,哪里不对劲。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审完阮二爷后,他和龙胤幽苦心冥想,总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
然后,很快上朝了,幽王怕道士入宫后散播不利于骁王的流言,动摇人心,等不及赶去上朝了。
再然后……
好一出连环计啊!
将幽王殿下对骁王的兄弟情谊,将他和幽王的心思揣摩得如此恰如其分。
布局精巧,一环套着一环。
唐云哲一阵气血上涌,头晕目眩重重栽倒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