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胤板了脸,“胡闹!骗的了一时,骗的了一世吗?如果乐嫔知道真相,岂不是更加失望?这不是让她第二次承受失去太后的痛苦,这个责任你们负的起吗?”
高璒不慌不忙的说:“臣只知道乐嫔娘娘现今的情况十分危险,以后的事只能再想办法,至少帮乐嫔娘娘先渡过眼下的难关才好。”
唐胤冷着脸,“那也不能用太后的事情乱说!”
“如果太后在天有灵,肯定希望乐嫔平安无事,也不会反对我们的做法的。”白若竹急忙说道。
唐胤静默了好半天,终于开口说:“你们善做主张,各罚俸禄三个月,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两人纷纷谢恩,这才告退离开。
等走到没人的地方,高璒瞪了白若竹一眼,“好了,罚俸禄了吧,你赔我的钱!”
“你不是商人吗?还在乎三个月俸禄了?”白若竹笑眯眯的说,“不过看在你这么够义气的份上,这钱我掏了,再请你去迎客来搓一顿!”
“切,我才不是帮你,就你那硬碰硬的性子,保不准要被皇上罚跪,我也是为了你肚里两个无辜的小生命着想。”高璒小声嘟囔道。
白若竹笑着说:“好,反正都要谢谢你!”
两人正说话着,一个人突然冲过来挡住了两人的路。
“白大人,你是不是知道不少事情?我只想求个明白,希望白大人成全!”季子冉拱手作揖,朝白若竹鞠了个九十度的深躬。
能跑到行宫里来堵她的路,季子冉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白若竹有些同情季子冉,他又没做错什么,甚至没做过害人的事情,却落到了如今的地步。
她听说季子冉已经被暂时停职了。
这事也跟她有些关系,如果那曰高璒没用季子冉要挟周珏,季子冉也不会落的如此下场了,可她又不能怪高璒,毕竟人家是为了帮她,所以面对季子冉,她是又同情又有些自责。
高璒见白若竹犹豫着不想开口,干脆说:“年轻人,难得糊涂啊,有时候明白了未必是好。”
季子冉脊背挺的笔直,“明白还是糊涂该由我自己来决定,我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
白若竹叹了一口气,“那人叫周珏,是承水国的六皇子,曾经还一度成为承水的太子。”
“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绣儿!”季子冉咬牙问道。
“绣儿不是你的亡妻苏绣吗?又怎么会是他?还是你说那个曾经在你家里养伤的女子?”白若竹问道。
季子冉呆愣着点了点头,既然白若竹知道的这么清楚,看来真的是……
“当初周珏受了重伤,在北隅城藏匿了起来,我们一直寻不到他,一直到很久之后才查到他曾经藏匿在你家里,还对你用过迷药,所以许多事情,包括你记忆中的绣儿可能都是幻觉下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