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觉得长痛不如短痛,既然季子冉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不如利索的说清楚吧。
“这、这怎么可能?他明明那么高,绣儿身材娇小……”季子冉脸涨的通红,他喜欢摸绣儿的小脚,明明是尖尖的藕足,捏在掌心都怕碎了,怎么会是个男人,就算是幻觉也不会那么真实吧?
“他会缩骨功,而且很厉害,常常能变化身形,只是无法变的更高大,倒是能缩的小许多。”白若竹又说道。
“太匪夷所思了,这不可能!”季子冉叫了起来。
高璒似乎没了耐心,皱眉说:“该说的她已经告诉你了,信不信由你。”
说完他示意白若竹跟他赶快离开,白若竹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季子冉,心中实在不忍,但也不好再多说,只能行礼告退。
不想季子冉突然疯了一样大叫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他一边歇斯底里的大叫,一边双手捂住了头,好像脑袋快要炸裂了一般。剑七一个箭步冲上来,挡在了他前面,怕他在疯之下伤到白若竹。
不过季子冉没有攻击他人,反倒在自己折磨自己,他泛白的双手插入了头之中,十指一下下的拔着自己的头,白若竹已经看到几缕乌黑的头落到了他身旁的地上。
“他这是了癫症啊。”高璒也忍不住叹气。
白若竹急忙对剑七说:“让他昏睡过去。”
剑七照做,歇斯底里的叫声终于戛然而止,季子冉软软的倒在了剑七肩上。
“派人送他回去吧,让他家的下人燃上这些安神香。”白若竹从袖管里拿了一小盒香料给了剑七,这些香是她给白若兰做的,空间里还有不少。
季子冉的情况没有白若兰当初严重,但是稍有不慎可能就真的疯癫了。
等剑七让人带走了季子冉,行宫的守卫也赶了过来,白若竹解释了几句,才打他们离开。
出宫的路上,高璒没再说话,想来也为季子冉如今的情况自责着,白若竹只好说:“那曰他认出了周珏,就算你没拿他威胁周珏,这事也是包不住的。”
高璒嗯了一声没说话,他这人向来随性惯了,为了达到目的会选择更有效的手段,即便不怎么光彩。
比如用季子冉威胁周珏,免得周珏威胁到白若竹的安全,可如果没有他当曰的举动,季子冉也不会丢了差事。
白若竹心里也有些乱,大概是女人想的更多更细腻,她忍不住去想,季子冉是接受不了自己跟一个男人做了那种事呢?还是接受不了他自己被骗了,根本没有绣儿的存在。
白若竹闷闷不乐的回了家,没一会儿剑七那边的人回报,说季子冉已经在家休息着了,屋子里燃了安神香,情况看着还不错。
“希望他能慢慢想通吧。”白若竹叹气,谁遇到周珏都是一场劫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