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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拧钥匙一脚油,手脚配合要紧凑。轻踩油门慢离合,平稳启动不熄火。挂上一档看前方,起车平稳不要抢。”鬼子司令部内,杨天风坐在车里,教着几个士兵在学驾驶,汽车摇摇晃晃的开出了几米,停了下来。
起初缴获的汽车被当做路障堵在门口,被打烂了两辆。可在城里、司令部里、车站里,三纵又缴获了七辆汽车。这七辆汽车和征集来的几十辆畜力车,将载着缴获的武器弹药,以及部分士兵作为最后撤出的殿后力量。可司机的缺乏,就只能临时学,临时训练了。
“不用紧张。”杨天风用力拍了拍正驾驶位上的士兵,说道:“胳膊放松一些,方向盘不用抓得太紧。等开到大道上,基本没人,就更不用担心了。”
指点了一番,一个比较熟练的司机把杨天风换了下去,继续教着。杨天风又走在院子里,检查了一下正在刨沟挖坑埋设地雷、炸药的战士们。撤退也不让鬼子轻松,空城里照样暗伏杀机。
“少爷——”肖四正背着身在看什么,突然现杨天风走过来,赶忙胡乱一卷,把东西藏在背后。
“你小子手里拿的什么?”杨天风眼睛很好使,加上那个东西有点长,象个卷轴。
“没什么?没什么?”肖四身子向后退,嗫嚅着。
“没什么?”杨天风左右探头看了看,试探着问道:“是不是那幅明代古画?说,一脸的贼相,肯定没干好事。”
“借来看两天不行啊?”肖四叫屈道:“您要看画,那边屋子里有女人光屁股的,再不去拿,可都让别人揭光了。”
“光屁股的?”杨天风想了想,知道他说的是日本春宫画,不禁鄙视道:“去,谁希得看,记着,这画可老值钱了,不能弄坏了,更不能弄丢了。”
“行,保证还您一幅完好无损的。”肖四见杨天风同意了,很高兴的点着头,心里却想着:这画都说老值钱了,我就欠着不还,做我肖家的传家宝了,传给我儿子,儿子再传给我孙子,多美呀。
“抓紧时间休息,最迟半夜便要出城了。”杨天风不想纠结于这点小事,微皱着眉头走进屋内,在沙上半躺半坐,闭上了眼睛。
现在宿城内的部队并不多,人马已经各自行动,在城外的各条道路上布置阻击阵地,或是埋设地雷。
天寒地冻,破路变得非常困难,刨个坑埋个雷却还相对容易一些。还有一部携带步兵炮返回西铺乡,攻取据点作为撤退的中转站。连宿西的各支抗日武装也全部动员起来,或是向县城周边的村镇示警,让百姓躲避跑反,或是协助百姓撤向永城。
大胜之后的喜悦只是暂时的,倚仗着铁路、公路的优势,日军的反扑很快就到。尽管利用车站内缴获的火车,杨天风派出小分队向南北两个方向开进,炸毁十几公里外的铁轨,但迟滞敌人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该求助的求助,该增援的也调动,这场大战却正以杨天风所没有预料到的方向展着。
打得有点猛了哈!杨天风思索良久,渐渐平静了心绪,意识又开始飘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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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永城、宿县、萧县的三纵部队,以及宫山大队,都开始按照杨天风的命令展开了行动。
陈大龙率领二支队接到电报便马上出,并通知县长陆文平,马上动员各村镇联防队,在部队之后开进宿县,接应大批转移的民众。
同时,他按照电报中所交代的,派人快马通知兵工厂和正训练、熟悉重迫击炮的王光小队,带上四门一二零重迫及所有弹药,立刻出,与他会合。
电报中的口气,使陈大龙知道杨天风肯定捅篓子、惹大祸了。否则,杨天风不会如此急迫,有把家底全拿出来死拼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