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是一门系统复杂的科学,如果真要从头讲起,那起码要几年才能讲完。
杜若没有那个时间,这些学子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因此,杜若干脆将学科简化,挑选一些更实用的知识讲授。
前来参与外科研习的学子们,都是太医院里的老学员,多多少少都已经接触过一些外科知识,接受起来倒也并不困难。
杜若原本就曾在大学任教,有教学经验,又有实践经验,讲得深入浅出,趣味横生,学子们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春暖易困,这节课上却是没有一个人开小差打瞌睡。
教的和学的都是全情投入,谁也没有注意到窗外的脚步声。
刚刚去探看过云猛,听乌柏说今日杜若在这里开课,云清泓也是特意赶过来。
看对方还在上课,她没有进去打扰,索性站在走廊里和副将一起等。
因为是春天,窗子都挑起来,只隔着一层纱帘,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台上讲课的杜若。
视线中的少年人,一身太医院的白衣,说话并不像大部分先生那样文绉绉的,讲得内容甚至连她都听懂七八成。
云清泓的父亲是一代名将,母亲却同样是出身名门,自幼她不光习武,也跟着哥哥们一起读书。
她很清楚,隔行如隔山的道理。
杜若能够将课讲得这么简洁明了,足以看出其胸怀沟壑,睿智胜于常人。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云清泓当然也不例外。
对这位保住自己爱将手臂的苏先生,云清泓感激之余也有很多好奇。
这两天,她利用营中空闲时间过来探看云猛,免不了也要询问一些杜若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