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好诗啊......”他小声的道,心中也忍不住为此诗作者叹服,如此才情,如此心胸豪气,心怀天下百姓,令人敬佩!
他心中感慨万千时,微微抬起眼帘,却现对坐的羽承安笑容慢慢散去了。
童冠见此便笑道:“哈哈哈,好诗好诗,只不过这诗文水平,肯定是比不上羽相的吧.....”
他话一出,周围更加安静,气氛尴尬,无人出声.......
童冠是侍卫军马军指挥使,武人一个,想必是不知诗词的,也不明白这诗的分量,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才闹出这般笑话来,可偏偏这样的笑话,谁也不好接。
王通小心的借着火光看了羽相脸色,他脸色更加难看了。
旁边张让眼珠一转,站起来道:“以在下看来,诗是好诗不假,确实称呼得上佳作,不过这诗写得却有问题!
生民何计乐樵苏?这是说国家不该打仗么?家国不安,哪来乐樵苏,简直颠倒是非,皇上难道又想打仗不成,还不是为天下安固,百姓安居乐业。”他一开口,瞬间转移话题,不再评这诗与羽相的词谁好了。
说着他又拱拱手:“还有最后两句,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更是大逆不道之言,分明就是教唆天下人不为圣上效力,分明是教人自私自利,不顾大局,此忤逆之言耳!其心可诛啊......”
“张大人说得有理......”
“确实,此诗文辞再好,笔墨再华丽又如何,诗语以言立表,立意不正,如何能与羽相之才相比。”
“我看应该好好教育作诗之人.....”
“.......”
众人纷纷附和,羽承安脸色好了些,摆摆手制止众人:“诸位,我朝向来不已言罪人,大家勿要乱言,不过嘛,这诗确实欠妥,我们这些人身为长辈,便是师长,确实应该说教说教才对。”
说着他招来两个带到护院:“去,将这诗的作者请过来。”
.......
四个女孩打了一会儿扑克,诗语便不玩了。
阿娇、秋儿和月儿换了一种玩法,玩起斗地主来。
不一会严申带着四个护院也来了,说是严毢不放心,让他过来。
李星洲看了周围一眼,确实人来人往,于是让他们和丫鬟一起在河边守着,看好三个在打牌的小姑娘,他则带着诗语出去走走。
“你今晚不开心?”坐在河边草地上,诗语问他。
李星洲一笑,握住她好看的手:“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可没哭丧着脸,也没说什么,我还笑呢。”
诗语脸色微红,悄悄向后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到这边情况,便也不挣脱他的大手:“我就是知道。”她轻声道,微微扬起下巴,有些小得意。
“哈哈哈哈,也是,我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想什么你当然知道。”李星洲挑眉坏笑。
诗语脸全红了,掐了他一下:“你闭嘴.......”
李星洲长臂一揽,将她揽到身前,轻轻环抱她:“我确实有烦恼,有一大一小两个烦恼,不过没跟任何人说。”他说着为诗语理了理耳边碎。
“对于阿娇,我不想她操心,而且事情和她有关;对于月儿,我想她永远那么无忧无虑;对于秋儿,我不想因此让她分心;而王府里的其他人,大家各司其职,各有烦忧,这不是他们能理解的。”李星洲轻声道。
身边吹过清风,秋夜微凉,河面波光粼粼,火光跳跃,纷繁好看,李星洲又紧紧手臂,将诗语抱紧一些。
“哼,所以你就好意思来烦我啰。”诗语回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