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转头随意一瞥,车阵前端,已经有持着竹枪与铜戈矛的倭人正向着车与车的间隙里猛冲,他们的脸上都带有视死如归的表情,嘴里呼喝着听不懂的土话,声势倒是有模有样。”
云峰淡淡道:“刚刚大鹪鹩命的暴喝你有没有感觉到心神震动?如果不出所料,他定然使用了类似于言咒之类的小技巧,在特定情况下能起到激励士气的效果,不过,不用担心,倭人冲不进来,你好好看着便是!”
话音刚落,凄厉的惨叫声突然传来,就看到冲入缝隙之间的倭人接二连三的倒在地上,抱着脚满地翻滚,痛苦不堪!
“这这是怎么回事?”庾文君目瞪口呆的问道。
云峰坏坏笑道:“孤让将士们在车与车间撒下些铁蒺藜,就是这么简单!”
要知道,倭人穿的鞋子大多是草沓,所谓有鞋面,能完整包裹足部的鞋为沓,但编制起来工艺繁杂,有的人太懒,索性不穿鞋,铁蒺藜这玩意儿,用于此处正是恰到好处。
“将军您可真不要脸,对付这么弱的敌人还耍这种诡计!”庾文君立时正义心泛滥,指着云峰鼻子痛斥道。
“够了,文君!”荀灌娘看不下去了,不悦道:“两军交战,无所不用其极,断山这么做也没错,总比倭人冲杀进来,对将士们造成伤害要好吧?”
“哦!”庾文君乖巧的应了声,小脑袋忽左忽右,向着车阵两侧看去。
只见倒地的倭人挣扎着想爬起身逃走,但是身后密密麻麻的全是同伴,前方又有手挺长矛的秦军战士冲了上来,他们全身披着黑漆漆的铁甲,矛头闪烁着摄人心魄的乌光,仿如一尊尊魔神降世,使倭人们更是不管不顾的向后滚爬。
这么一来,阵前顿时引发了小范围的混乱,里面的出不去,外面的进不来,沿着车阵外侧,倭人竟然于短短几息间筑起了一道人墙,当然了,这道人墙并不是出于他们的本意,秦军战士也不急于刺杀倒地的倭人,只是严加戒备,防止倭人踩着同伴冲杀入阵。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何都堵在阵前不向里面冲?莫非是畏惧秦军?都是群废物!”窝在后面的大草香王子还弄不清状况呢,扯着嗓子连声喝骂起来。
草香幡梭姬也有些担心全军上下被秦军吓住,她向对面看了看,对面的情况也是大体如此,巨势小丙宿祢大将正驱马向阵前赶去,于是提议道:“阿兄,前面肯定出了意外,咱们离的太远,看不清楚,不如靠近点,也好就近督战!”
“这个”大草香王子现出了一丝迟疑,吞吞吐吐道:“如果靠的太近,中了流矢那该如何是好?”
莫明的,一股浓浓的失望之情涌上了草香幡梭姬的心头,难道这才是兄长的本性?空有一副可迷倒天下任何女人的的好皮囊,可是又能如何?胆小畏怯,将来怎么与族中的诸多兄弟争夺王位?
大草香王子似是感应到了妹妹的情绪变化,连忙解释道:“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是在担心你啊,我最爱的妹妹,你要是有了半点伤害,我活着还有何意义?”
草香幡梭姬分明觉察到,兄长的眼里现出了掩饰不住的恐惧,而不是对自已的关心,她突然产生了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草香幡梭姬在性方面的确开放,但不代表她不爱这个哥哥,否则也不会近两年来尽量收敛自已,除了与父亲那是没办法的事。
在她看来,或许是大多倭女也抱有同样的想法,**与心灵是可以分开的,爱一个人,不代表要为他守住贞洁,自已有权力从另外的男人那里寻得快乐。
而这个时候,她很是怀疑起了自已在心里为兄长留下唯一的一个位置究竟是值还是不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