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他大步迎了出來,左手按着胸口,朝着刘欣深深鞠了一躬,说道:“远方而來的尊贵客人,阿木凡欢迎你们的到來。”
刘欣一路上向拔古力了解了许多关于西域的风土人情,知道这位族长施的最隆重的礼节,而阿木凡就是这位族长的名字。刘欣有样学样,也向那位老族长还了一礼,并且从亲卫手中接过一个木盘,里面盛着两匹精美的丝绸,说道:“阿木凡族长,刘某远道而來,沒有准备什么礼物,一点小东西,还望族长不要嫌弃。”
阿木凡接过那个木盘,眼中突然闪过激动的神色,喃喃地说道:“这是丝绸,老朽已经很多年沒有见过这么好的丝绸了。”
刘欣呵呵笑道:“老族长,刘某有意重启从大汉通往西方的商路,到时候像这样的丝绸你会见到很多,只是不知道村子和这周围的百姓欢不欢迎啊。”
阿木凡突然满脸的神往,笑着说道:“老朽年轻的时候,每天经过村子的商队络绎不绝,无数的丝绸由此运往西方,又有无数的玉石被运往大汉,村民们也因此多有受益。如果大人真的有心重启这条断了十从年的商路,老朽自然欢迎之致!”
刘欣哈哈笑道:“既然咱们不是不受欢迎的人,那刘某便要在村子里叨扰一晚了。”
阿木凡满脸欢喜地说道:“尊贵的客人,快请进村吧!”
村民们对于远方來的客人十分热情,族长带领村子里的长者向刘欣献上了各式新鲜的瓜果和美酒,年轻的姑娘们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刘欣则向他们回赠了一些丝绸和茶叶,并教给他们泡茶的方法。
喝着甘甜的葡萄美酒,欣赏着带有异域风情的歌舞,刘欣笑着说道:“老族长,刘某在來的路上遭遇了马匪,不知道他们平时会不会侵扰村子?”
阿木凡拍着胸脯说道:“请大人放心,马匪绝对不敢袭击住在村子里的客人,在沙漠里,离开了村子,他们也活不下去。”
刘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么说來,那些马匪也会经常到村子里來了?”
阿木凡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许多马匪也是因为活不下去才落草为寇的。过去靠着那些來來往往的商队,村民们都可以过上好日子,现在沒有什么商队从这里经过,地上收的粮食根本养不活这许多人,有时候还需要靠那些马匪接济一下。只要他们不祸害村民,官府也懒得管。”
难怪如今的西域马匪横行,原來这些马匪和村民们是各取所需。马匪们抢劫到了财物,总需要有脱手的地方,得了钱财,也必须有地方可以寻欢才行,这些反而促进了村子里经济的发展,使村民们的生活可以维持下去。
刘欣心里有底了。其实这里和江南等地一样,真正极度凶残的家伙毕竟只是少数,大多数老百姓只要日子能够过得下去,谁又愿意去做强盗呢?要想解决西域的马匪问題,还是必须走剿抚并举的道路。
所谓的西域三十六国,其实就是荒漠中的一个个绿洲。当地百姓在放养牛羊的同时,也会种植一些作物。但是无论牛羊还是庄稼,都无法满足百姓们生活的需要。但是西域也有他得天独厚的条件,这里位于东西方贸易的重要节点。來來往往的商队带來了各种丰富的商品,也给当地的百姓带來了可观的财富,商业可以说是当地百姓生存的基础。
然而,自从大汉设在西域的都护府或者长史府渐渐废弃,失去保护的大汉商人在西域举步维艰。当地的官府要向他们征收苛捐杂税,一些势力庞大的胡商也会欺行霸市、强买强卖,久而久之,愿意到这里经商的汉人越來越少。同样,从西域贩运货物到大汉其他地方,必然要经过凉州,而近年來,凉州豪强四起,再加上其他各州战乱不断,胡商们也就不大情愿将货物贩运至大汉了。最终导致这条繁华的商路日益沒落。
想通了这一点,刘欣的心情也放松下來,端起酒杯欣赏起场中的歌舞來。那几个献舞的西域女子身材丰满,体态妖娆,水蛇般的腰肢扭來扭去。
村子里沒有桌椅,大家都是席地而坐,面前铺着一张毛毯,毛毯上放着许多瓜果。刘欣自然坐在正中,从他的角度去,那几个女子的胸前更显得波涛汹涌,几条长腿弹起的时候,甚至可以到裙底的春光。
阿木凡仿佛注意到刘欣的目光正向哪里,忽然笑道:“大人,咱们这样的小村子沒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有一件东西想必大人一定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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