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营这时候,着秦东微微地笑了笑,也不和他说话,而是在脸侧拍三下手,一个满面岁月沧桑但是衣着却极为光鲜的人撩开布帘从侧室走了进来,一秦东一管营,那张有些皱纹的嘴立刻露出了笑意。
管营这时满脸堆笑地站了起来,冲着那人拱手施礼道:“人,我给你找来了,其余的,我可就不插手了……”说着便负手从后面下堂去了。
那人赔着笑着管营消失在门后,堂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便搓了搓手,一双小眼睛盯着那秦东打量起来。
只听那人道:“你就是秦东?”
秦东不知这来者何意,当下很是警惕的点了点头,道:“好像,我们不相识吧!”
那人笑了,道:“你不认识我没关系,只要我知道有你这个人就足够了。我听管营说,你在这郓城县的牢狱里头是首屈一指的黑老大,牢里有些个事,管营做不到,你却做得了?”
秦东一听这人所言,淡淡地笑了笑,道:“也……可以这么说,不知你此番来找我,是要做怎样的一件事?”
那人一听,心里顿时乐了,来不是那管营吹嘘,于是,便走近了那秦东,在他耳边道:“新来的那个犯人,你注意到了吧?”
秦东眼珠子一转,顿时晓得原来这人是冲着那人来的,只怕少不了又有什么损人利己的勾当,于是点了下头道:“瞧见了,一进来就与众不同,威风着呢!”
那人听不出这话里的口气,也摸不清这秦东说这话到底是褒还是贬,但是,在他来却有一样是肯定的,那就是只要出银子没有办不到的事。于是,那人道:“威风着也好,不威风也罢,我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说着那人抬起手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秦东虽然还藏不透面前这人与那厮的过节,但是却立刻晓得了这人的立场,俗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秦东也这么认为。秦东把眼抬起来,没有接那人的目光,反而望向另一边,没有表情地道:“有什么好处?”
那人笑笑,一副你知我知的样子,道:“说说行情。”
“行情……至少要这个数,但是,这个人我今天还而他斗了一场,是个刺儿,很棘手,所以,得要这个数……”秦东说着拿手比划了一个八十两。
那人一这个行情,眉头不由地有些蹙了起来,这对他来说也是拿得出手的,只是,这么多的银子,花在这里,却不得不让那人有些吝啬起来。
秦东一这人扣扣恰恰的扭捏样子,一甩衣袖便转身要走。
那人赶紧叫住了秦东,一口应了下来,道:“好,我干脆些,你做的也要干净些!”
秦东没有回过身来,只是为这个唾手而来的买卖感到有那么一丝的愉悦,将手一翻,空空地托在身旁,道:“银子呢?”
那人一秦东伸手要钱,便立刻从怀里取了出来,一手放在了秦东的手里,道:“这是四十两,事成后,我会给你另一半。”
秦东笑了,将银子揣进怀里,回过身来,问那人道:“给一半可以,但是……我问两个问题,你至少要告诉我一个,不然,这银子……”
那人一秦东这狡猾的嘴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是,不管他有多坏,至少是晁盖将要去面对的。那人想到这里,顿时将心里的不爽都化为乌有,淡淡地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谁?他是谁?”
那人垂下头,再一次感到了这个人的聪明,但是也感到了这个人的愚蠢。但是,对他而言,这个是不用抉择的,他也没必要去抉择。
于是,那人只说了两个字“晁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