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七八年的休养生息,老窝里的人数又恢复了不少,当年被打散的一部分失散马匪也回到了老窝潜藏,当鹰嘴岩重新飘扬起军旗的时候,这些人闻风而动,成群结队地赶向鹰嘴岩。
鉴于这种情况,红娘子暂缓了祭奠沈风的活动,决定再等两天,也许还会有当年的兄弟闻讯之后会赶到鹰嘴岩。
这一耽搁,倒是让从云家村一路赶过来的云昭赶上了。
驰马奔入杀虎口,沿着那迷宫般的道路一路直上鹰嘴岩,着现在鹰嘴岩的盛况,恍然之间,云昭似乎回到了七八年前,自己初上鹰嘴岩一般,只到见鹰嘴石上飘扬着的征北军军长,而不是鹰嘴岩的狼旗,这才反应过来。
云昭亲自驾临,成功忙不迭地迎了上来,激动的有些手足无措,从正式加入征北军到现在,成功还没有见过云昭。
“末将成功叩见都督!”云昭翻身下马,将乌云踏雪丢给蒋旭,笑道:“成功,嗯,我知道你,你的父亲很了不起,虎父无犬子,好好干,前途远大!”
“是,是,是,多谢都督夸赞!”成功忙不迭地点头,其实云昭与他的岁数差不多,但云昭说起这话来,理所当然,而成功也觉得云昭就应当这么说。
“现在情况怎么样?”云昭一边走,一边问道。
“都督来得正好,今天便是燕将军定下的杀司马瑞以祭奠沈老当家和鹰嘴岩死难兄弟的日子,原以为都督赶不上了!”
正说着,鹰嘴岩校场已经传来了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云昭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
云昭的突然出现让鹰嘴岩校场瞬息之间安静了下来,对于校场上的这些人来说,云昭并不陌生,当年云昭曾在老窝里住了很长时间,从各地赶来的当年的马匪们对于云昭更加熟悉,他们曾与云昭并肩战斗了很长时间。
不过现在,他们与云昭之间的地位差距实在太大,着旗甲鲜明的征北军将士簇拥着云昭出现在校场之上,所有人都在行着注目礼。
“妙妙!”云昭走到了红娘子身边,含笑叫道。
“你来了!来了就好!”红娘子脸上不出什么表情,淡淡地点点头。“你既然来了,这个仪式就由你来主持吧!”
云昭连连摇头,“不,还是你主持,鹰嘴岩上的事情,由你来当家,也应当由你来当家。”
“云昭所说不错,今日只论鹰嘴岩辈份,妙妙你是鹰嘴岩二当家的,祭奠沈老哥还有鹰嘴岩数千兄弟,自然该由你来主持!”万元在一边道。
“好吧!”红娘子了云昭一眼,大步走向了前方。
成功带来的两千骑兵此时已变身为警戒士兵了,手拉着手,围成了一个大园圈,将情绪高昂的人拼命地拦在外面,以免这里面有人冲进了场地中央,今天这里老老少少来了好几千口子人,几乎每一个都与司马瑞有着深仇大恨,要是不控制住局势,恐怕等不到正式开刀,司马瑞就会被人活活殴死,咬死。
场地正中央,被捆在一根立柱之上的司马瑞肝胆俱裂,着周围的人群,着今日的架式,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极度的恐慌让他大小便失禁,身上臭气熏天,让守他的几名士兵无不捂着口鼻,而对生命的留恋又让他号淘着声嘶力竭地求饶,但他那嘶哑的声音被淹没在愤怒的声讨之中,根本没有人去管他在叫嚷什么。
马匪们自有他们一整套祭奠亡灵的仪式,一个时辰过后,终于进入到了最为关健的时刻,寸剐司马瑞。
一名老态龙钟的行刑者带着两个徒弟稳步走了行刑台,着司马瑞惊恐的眼睛,老者微微一笑,掏出一柄铮亮的小刀,举起身边的酒壶芦,仰脖子喝了一口,卟的一声喷在刀锋之上。
“饶命!”司马瑞的喉咙已经喊不出来了。
老者根本没有理会司马瑞的求饶,提起小刀,唰唰两声,已是将司马瑞额头之上两块皮轻巧地剥了下来,反搭在司马瑞的眼睛之上,遮住了他的眼睛。身后的两个徒弟三下五除二,将司马瑞剥得一干二净,提起一张鱼般的东西,覆盖在司马瑞身上,用力一勒,深深地勒进肉里,一块块的肉从格子中突了出来。
观刑台上,云昭,燕妙妙,万元,三眼虎等人肃手而方,被拦在警戒区之外的人,着马上就要到来的这一幕,发出了阵阵欢呼声。
老才手起刀落,司马瑞发出一声惨呼,一小块肉轻轻巧巧地落了下来。一名徒弟一伸托盘,接住了这块肉,飞奔到场边,一扬手,将这块肉抛下人群。有人抢到了这块肉,竟然张嘴巴,便将这块肉塞到了嘴里,嚼得血水横流,边嚼边大哭道:“老大,老二,老四,今天给你报仇了,老三我正在生啖仇人血肉,你们安息吧!”
台上,吴凡到这一幕活吃人肉的景象,顿时胃里有些翻江倒海起来,老者下手极快,一块一块的肉块被连二接三地抛向人群,基本上下场都是一般,吴凡悄悄地后退了一步,让蒋旭宽大的背影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