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望舒这副模样,易寒反而觉得好说话,最怕就是她一副在人前威严不容违抗的姿态,轻声道:“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了,让我自己来处理,否则被别人知道了,会认为我仗着你来耍威风,舒儿啊,可不要因为你的身份给我太大的压力。(,小说更快更好)”
望舒没有说话,依然背对着易寒,一副气还没消的模样。
易寒突然也沉默了,过了一会之后,望舒反而耐不住性子了,“那你这么说,以后我是不是不管你的死活了。”
易寒笑道:“这点你放心,我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了,想要来欺负我的人最后都是吃了大亏,我和你之间希望不要掺杂太多的外界因素。”
“难咯。”望舒突然应道。
易寒听到她娇柔的声音,知道时机来了,轻轻的从背后拥着她。
望舒冷声道:“我现在气还没消,你最好老实一点,你没听过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吗?”
易寒哪里会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只听望舒突然冷喝道:“给我做好了。”
易寒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下来,嘴边低声嘀咕道:“怎么时候变得这么凶了。”
望舒忍不住失声浅笑,怒气全消,见易寒突然朝她望来,轻浮不正经的笑容又从他脸上出现,望舒勉强露出冷冰冰的表情,“我说了我生气了,生气了就很凶!”
易寒却眨了眨眼睛,挑拨了她几下。
望舒缓缓吐出一口如兰香气,有些无可奈何,冷声道:“把衣服都脱掉。”
易寒讪笑着照做,脱了外衫之后,望舒却继续道:“全脱掉,一件不剩!”说完却不管易寒意外的表情,转身往内寝的方向走去。
易寒正犹豫要不要脱,脑子里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望舒端着一个小箱子走了出来,见易寒身上的内衫还没有脱下来,恼道:“怎么还不动手,难道要我亲自动手吗?”
易寒着望舒手里拿着箱子,这才恍悟,原来她是想要给自己察并医治伤势,三下五下就把身上的衣衫扒个干净。
虽然两人已经是夫妻了,往日缠绵交欢都是在黑夜,这会大白天的易寒**着身子在自己的面前,望舒还是有些不自然的,垂下目光不敢多,模样顿时变得温雅和蔼,让人忍不住要亲近。
望舒缓缓靠近,易寒见她变得像一个娇羞的少女,当望舒到易寒身上的伤口,表情目光立即发生了变化,不忍心疼。
易寒温柔的拉着她的手,轻松笑道:“没事,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望舒着易寒的身体,“你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每一次见了都触目惊心。”
易寒刚要说话,望舒立即道:“不准你说话,你所有的辩解都是花言巧语的来哄骗我,我不想听。”
易寒闭嘴不讲。
望舒道:“你受了伤还浸水?”
易寒只是露出微笑。
望舒细心的为易寒身上那些细小的伤口敷上药,重新将他手臂上的绷带拆除,重新上药又重新包扎上,
她精通医理,易寒也不必过问太多。
做完之后,她似个大夫一样的坐在椅子上开方子,不忘说道:“可以把衣服穿上了。”
同样是处理包扎伤口,易寒穿上衣服之后却这一次感觉舒服自在许多,至少扭动手臂的时候不觉得不自然,贺兰只懂简单的处理,而望舒本来就是大夫,医术高明。
望舒道:“我开了一些活血化淤的草药,吩咐宫令去熬制,你要老老实实一点不剩的给我喝完。”
易寒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她语气有些严肃,却让他感受到望舒的关心。
望舒道:“我先忙去了,你在这里待着,等宫令给你送来汤药。”
见望舒这样就要走,易寒着急喊道:“慢着!”
望舒停了下来,易寒轻声问道:“你还生气吗?”
望舒沉默不语,易寒走到她的身边哄道:“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否则我接下来一整天会不安宁的。”男子说出这种话显得没有男子气概,但是女子却喜欢听,只要想明白了,其实也没有什么。
易寒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望舒这才笑道:“好了,我不生气了,你好好在这里给我养伤,今天不准踏出寝宫一步。”
望舒离开之后,易寒便在寝宫闲逛起来,摆饰布局,又各种珍宝,最后却翻起藏书来,他不善长西夏文字,一些用西夏文字所写的书籍他起来却生涩难懂,还有望舒还收藏有许多大东国的书籍,其中最多的就是医学方面的书籍。
易寒翻到了望舒的墨宝字画,都是他以前就到的,来后来望舒已经很少将时间花在这些上面,或许是因为她忙于政事吧。
着有些累了,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拓跋乌沁端着汤药走了进来,见易寒竟这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轻轻走了过去,生怕打扰到他,可是这汤药又必须趁热喝下,只得轻轻的推了易寒的肩膀,“将军醒醒,起来吃药了。”
易寒睁开朦松的眼睛,“宫令,是你啊。”
拓跋乌沁笑道:“我按狼主的吩咐给你送汤药来了。”
易寒勺子荡着热气冒发的汤药,拓跋乌沁在他身边坐下,问道:“将军,狼主没对你怎么样吧?为什么狼主会让我给你送来汤药,是不是你被狼主怒打了一顿。”因为早些时候的事情,她总是无法接受自己和易寒之间大逆不道的丑事就这样化之无形了,自己可是和易寒发生了关系,狼主怎么一点也不在乎,没有惩罚自己也没有惩罚易寒,甚至连半点怒气都没有,狼主不是太善良了就是太可怕了。
易寒笑道:“宫令,你觉得望舒是个会动粗打人的女子吗?”
拓跋乌沁好奇道:“狼主连杀人都会,怎么不会动粗打人。”
易寒道:“杀人只是下命令,不必亲自动手,这动粗打人可不一样。”
拓跋乌沁惊奇问道:“我走后,狼主真的没有找你算账?”
易寒道:“别说是你了,连我都不太敢相信,但这却是事实。”
拓跋乌沁道:“以后你和我保持距离。”
易寒好奇的着她,怎么背着望舒的时候,她敢做出来,这会望舒不计较不在乎,她却反而是这个态度。
拓跋乌沁见易寒用好奇的目光着自己,淡道:“你先把药给喝了。”
易寒喝了药之后,拓跋乌沁才道:“或许狼主是想给我们一个机会。”
易寒问道:“此话怎讲?”
拓跋乌沁道:“难道你不内疚吗?至少我很内疚,觉得对不起狼主,倘若狼主真的惩罚我,我心里反而没有这么大的负罪感,或许这是狼主的一种手段吧。”
易寒笑道:“宫令,你会不会想的太多了?”
拓跋乌沁苦笑一声,“你不常在宫里,不知道狼主的手段,否则你认为这些年西夏从战后恢复繁盛是谁的功劳,凭着她的柔善和处处让步的本性吗?”
易寒道:“西夏的政事我不想管太多,我只知道我和望舒之间是没有阴谋诡计的。”
拓跋乌沁道:“或许狼主真的不会对你使用计谋,但是她会对我用手段。”
易寒道:“你不是很了解她吗?”
拓跋乌沁道:“不,我只是了解她的一些皮毛,却无法真正透她,上品大人曾说,狼主的智慧千万不要自不量力的去低估她。”
易寒笑道:“就算望舒对我使用手段,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拓跋乌沁笑道:“为了回报狼主的厚恩,我以后不会和你走的太近了。”
易寒道:“虽然是一件惋惜的事情,但是我尊重宫令你的决定。”
见易寒说的如此轻松,丝毫没有半点羁绊,拓跋乌沁内心不禁有些失落,站了起来,“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易寒道:“你不留下来陪我聊天吗?”
拓跋乌沁淡道:“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以后我不会单独的和你呆在一起。”走出寝宫,心中有万千惆怅,从前对男子,她安之若素,淡然处之,失与得并不放在心上,如今终于遇到对手了。
易寒望着拓跋乌沁方向,心中暗忖:“宫令,你让我小瞧了,或许她是受了望舒的气场压迫。”
易寒这两天倒是老实了在待在寝宫里,拓跋乌沁也不出现了,这拓跋绰也莫名其妙的凭空消失,易寒白天就与瑞雪相处,暂时代替野利都彦教导瑞雪书文字画,只是换了个老师,瑞雪突然变得对书文字画充满兴趣,连练武也搁下了。
晚上他就陪着望舒叙着话儿,日子倒也过得平稳温馨,只是他知道这种日子不会持续太久,他并无法永远这样呆在西夏皇宫之中,尽管这里衣食无忧,有望舒陪伴,有瑞雪陪伴。
不知不觉的呆了十几天,是应该返回天峰了。
易寒向望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望舒顿时十分伤感,说道:”你好不容易来一次,这些天我却没有好好陪着你,我是想早一日卸下这个重任,永远在你的身边,我每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易寒微笑道:“别说了,我明白,我了解,其实我这一次最大的收获就是见到你和瑞雪,我已经很满足了,明天我想花点时间见见老朋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