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道:“不信你可以去问佐子小姐。”
纳兰好奇道:“小姐不是这样随便的人啊。”
易寒又道:“不信你可以去问佐子小姐。”
纳兰见易寒信誓旦旦的让自己去问小姐,心中还真有几分相信,不过她也不认为小姐是随便,定是有什么原因才这么做了,项公子让自己去问小姐,这种事情自己倒是不好问出口,应道:“我信你就是了,你试一试现在能不能动,药效时间应该差不多到了。”
易寒动了自己的身体,发现真的能动了,只不过还有些酸麻。
纳兰道:“我带你先去吃饭吧。”说着转身。
易寒跟了上去,因为手脚还有些酸麻,走起路来却没有半点柔和度,僵僵的,突然绊到大厅的门槛,整个人就要这样直直扑到在地,易寒喊道:“纳兰姑娘,扶住我。”
纳兰也没有多想,见他就要扑到在地,立即上前扶住易寒,两人身体突然贴近在一起,两人一愣之后,纳兰俏脸突然飘起两朵红晕,立即松开了手,身体还酥麻的易寒失去托扶,立即扑到在地上。
纳兰“呀”的惊叫了一声,她刚才羞涩只知道要立即分开,却没有想那么多。
易寒无奈道:“纳兰姑娘,你是故意的。”
纳兰却羞涩道:“我不是故意的。”
易寒道:“那你既然抱住了又为何要松手。”
纳兰恼羞成怒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能随便被你给抱住。”
易寒道:“错了,是你抱着我,不是我抱着你,劳你扶我起来吧,我身体还有点酥麻。”
纳兰冷声道:“自己起来。”说着竟不管倒在地上的易寒,转身疾步就去。
易寒只得连忙起来,追跟了上去。
这会,两人气氛变得有些奇怪,纳兰倒是半句话都不和易寒讲了。
易寒也知道自己惹恼了她,也就老实一点,安静不语。
走到半路,另外一个婢女走过来说道:“纳兰,有客人来了。”
纳兰问道:“是谁。”
那个婢女应道:“庭陵君。”
纳兰自言自语嘀咕道:“怎么又是他。”对着那婢女道:“好了,我知道了。”
易寒见了纳兰的表情,问道:“纳兰姑娘,这庭陵君让你困扰吗?”
纳兰阴沉着脸,沉声道:“烂人一个。”说着突然瞪着易寒,冷声道:“跟你一样!”
易寒无奈的笑了笑,自己为什么让纳兰感觉自己是个烂人,他还真不知道。
易寒的表情在纳兰眼中却感觉他有几分腼腆,口气变软道:“你只是一般烂。”
易寒哭笑不得,也不想在自己是不是烂人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说说这庭陵君怎么是个烂人了?”
纳兰道:“庭陵君生性放荡风流,这安卑颇有姿色的名门闺秀他几乎是招惹个遍,也不知道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扬言说要似大东国的风流才子一般做安卑第一风流浪子,庭陵君是国公谋克王的独子,虽然国公谋克王已经去世了,但是当今王太后曾是谋克王的妻子,对她这个名义上的儿子庭陵君十分维护,有王太后袒护着,因此对于行径恶劣的庭陵君,安卑的贵族是敢怒而不敢言。”
纳兰所说的话,信息量太大了,易寒一时无法完全消化,从宁霜口中国公谋克王不就是被桃花夫人在床上活生生累死的吗?哦,也许桃花夫人想表达对庭陵君的爱护而堵住世人的悠悠之口,表现出她是一个念旧情的女人,还有这庭陵君到底是个怎么样的风流浪子呢?为何纳兰会对他如此厌恶。
纳兰道:“小姐不会想见他的,我又不能不去迎接他,你陪我走一趟吧。”
易寒好奇道:“为什么要我陪着你去?”
纳兰道:“你在,也许他会收敛一些。”
易寒笑道:“我这样一个小人物,他怎么会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收敛呢。”
纳兰道:“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我一个人去见她有些担心。”
易寒表现出一份十分不愿意的表情,道:“好吧。”心中却暗忖道:“这庭陵君若真是如纳兰所说,我倒是可以与他攀上关系,他不是桃花夫人名义上的儿子吗?说不定可以通过他这层关系见到桃花夫人,至于卓陀的嘱咐,让卓陀见鬼去吧。
纳兰有些不好意思道:“有劳你了。”
易寒晒道:“我承蒙纳兰姑娘照顾,能帮上纳兰姑娘的忙自然不会推辞。”意思是说他可不想去招惹这庭陵君,因为在纳兰的份上才硬着头皮上的。
纳兰道:“你放心,庭陵君虽然风流放荡,行径恶劣,却不是个穷凶极恶喊打喊杀的人。”
一会之后,易寒见到了纳兰口中的那个风流浪子——庭陵君,起来这庭陵君年纪约二十多岁,相貌英郎,却谈不上俊美,眉目之间透着贵气,只不过容神起来有些黯淡无光,也许是常沾染酒色的缘故,庭陵君身后跟着两个中年男子,
一瘦一胖,瘦的温文尔雅,胖的矮壮强横,一就是武艺高明之辈,易寒心中暗忖:“这那里是个风流才子的模样,这明明就是个酒色之徒,风流才子最重气质风韵,而庭陵君最缺少的便是这一点。”
庭陵君见纳兰走来迎接,哈哈笑道:“纳兰,我们又见面了,可有惦记我啊。”
庭陵君说的居然是汉语,这着实让易寒意外惊讶。
纳兰笑道:“我只是个小婢女,哪里敢惦记人见人爱风流倜傥,身份尊贵的公子你。”
纳兰果然是八面玲珑,大概是因为她是佐子小姐身边的婢女吧,常用贵族接触。
庭陵君笑道:“纳兰,我不是说不必跟我这么见外就好,别人都叫我庭陵君,我们这么熟,你怎么反而称呼我为公子了。”
纳兰不恭不卑,应道:“小婢不敢。”却给你一种想要和庭陵君撇清关系的感觉。
庭陵君朗声道:“你尽管大大方方的叫。”说着轻声道:“佐子小姐可在家?”目光却突然瞥到纳兰身后的易寒,立即盯视起易寒来,用居高临下的口吻道:“你是什么人?”
纳兰连忙应道:“他是来苑里学艺的。”
庭陵君好奇道:“学艺的?”,这来翩跹苑学艺的男人可都是别人的禁脔,他之所以对一个禁脔感起兴趣来,主要是因为他起来不像是安卑人,对着易寒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易寒道:“我没有主人,我就是我自己。”
没有主人,对方的回答可真让庭陵君好奇,“没有主人,你怎么进的了这翩跹苑?”
易寒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脑中开始迅速编起一段毫无破绽的谎言,未等易寒回答,纳兰却为易寒解了围,“项公子来安卑是为了找了一个仇人的,小姐念他是同乡,流落异国,无依无靠便收留了他。”
庭陵君朗声道:“你果然不是安卑人,佐子小姐曾是大东国人,你从大东国来的?”
易寒应道:“回公子话,正是。”
庭陵君哈哈大笑:“你叫什么名字?”
易寒应道:“项刚。”
庭陵君又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易寒尽量让自己身份显得卑微一点,“回公子话,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公子身份一定很尊贵。”
庭陵君哈哈大笑,“我便是这安卑第一风流浪子。”
易寒佯装惊讶,庭陵君显然很满意对方的惊讶之色,“你在大东国可听过我的名号?”
易寒那里会曾听过什么安卑第一风流浪子,在此之前他连桃花夫人都不知道,可见对方表情明显是让想自己说出如雷贯耳四个字。
就在这时,纳兰又为易寒解围道:“项刚,你别听谋克公子乱说,他可是国公府的公子。”
易寒闻言,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立即施力道:“项刚见过公子。”
庭陵君哈哈笑道:“不必客气,我喜欢你,因为你是大东国人,还有你刚才对我说的这些话,我素来仰慕大东国文化,家中更收集了无数关于大东国的书籍,我很欣赏你们大东国的风流浪子纵情游玩于花丛之中的人生态度,不过或许我对大东国的文化了解的还不够透彻,走错了路,用错了方式。”
易寒显得尊敬,静静倾听并没有插话。
庭陵君又道:“项刚,你在大东国是做什么的。”
易寒道:“说起来有些惭愧,项刚在大东国是个游手好闲的放荡浪子,平时写写字,作作画赚些银子就跑到青楼买酒寻欢了。”
庭陵君闻言显得既惊讶又兴奋,问道:“你常流连青楼,我一直很想到大东国的青楼去逛一逛,切身体会说中所描绘的那种人间乐土,只可惜啊,安卑卖肉的地方与大东国的青楼相比是天差地别,佐子小姐这翩跹苑倒是个好地方,只是这地方不陪酒作乐。”突然见纳兰的表情变得阴沉,庭陵君连忙打住笑道:“我的意思可不是说佐子小姐是妓女,佐子小姐不知道比妓女要高雅多少倍。”
易寒倒是不觉得这庭陵君让人多么的讨厌,反而觉得有趣的很,大概是他身为男子,对于庭陵君的这些放荡的言行举止并不反感吧。
易寒保持安静,庭陵君不问,他就不插话,只听庭陵君道:“项刚,你一个大东国人要在安卑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到你的仇人并不容易,就算你能找到你的仇人,能不能报的了仇还是另说,不过我可以帮你,凭我的身份地位,要让你报仇并不是一件难事。”
易寒佯装露出兴奋惊讶的表情来,“公子,真的吗?”
庭陵君笑道:“不过,你以后必须跟着我,只要你肯跟着我,凭我庭陵君三个字,就足以让你在这天会横着走路。”庭陵君继续诱惑易寒,庭陵君一直想像大东国的风流才子一般做一个风流浪子,可是他却无法做到自己在书中所到的那些大东国的风流才子一般,走到哪里就有一大群女子拥爱着,相反他的行为引得天会的名门闺秀对他厌恶非常,庭陵君不至于愚蠢到没有这点自知之明,不过他就是不想放弃,眼前的项刚能让他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他从项刚这个大东国人的亲口陈述中更加了解大东国这个神秘让他向往的国度,在庭陵君眼中,眼前的项刚可是一块珍宝,当然仅仅是对他个人来说,所以他很想将项刚收为跟班,助他征服安卑的所有美女,包括高傲对男人不屑一顾的戚嫣,还有让无数贵族垂涎欲滴的佐子小姐。
易寒没有半点犹豫,朗声道:“我愿意追随公子。”易寒原本因为自己要攀上庭陵君定要费些功夫,怎知道这庭陵君却先上了他,从庭陵君刚才说的那些话,或许因为自己是个大东国人,或许自己曾是个经常流连青楼的放荡浪子。
庭陵君哈哈笑道:“那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若有人欺负你,报上我的姓名,我保证对方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