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他说老占头出事前一周,他们还在一起吃了顿饭,临了临了,送他一本书。不久之后,他莫名其妙地问我,说一个人因为家务事,会不会想不开?你说,这怪不怪啊?”
建红一听到关系到老占头,立刻更来劲了,“没想到,他们关系这么铁嘛?这样一来,小梁不就成了,老占头疑案的关键证人了?”
张明生摇摇头,“谁说不是呢!我也感到,在这桩事件里,小梁恐怕就是唯一的知情者了。但我搞不懂咯,凭他那直统统的xing格,哪里会得到老占头的青睐?至于还会发展到,吃饭送书的地步?我和小梁算是很对路的了,都没到这程度呢。老占头一贯喜欢那些,看风使舵、模棱两可或者是口蜜腹剑、两面三刀的人,他培养的干部,基本都是这类人物。”
“人人都知道,这类人物很危险,老占头不知道么?难怪最后没等到退休年纪,就被人家一脚踢了出来!”
“老占头博古通今,哪会不知道这道理?可他当初,就是偏偏觉得,那套就是做人的真功夫,必须有这本事才能当好官。当然喽,也有个别例外的,但再例外,也绝不会是小梁这号,直肠子的老实人呐,我实在搞不懂了!”
“容许我插问一句,这个新任,也就是那个嫌疑人,可是人家老占头,千挑万选的哦,那么他xing格,究竟是不是那种类型的,你倒是说给我听听,啊?”
“反正我在位的时候,人家小董绝不是这号人,我刚到那单位时,小董才来没两年,他这人不爱出风头,专研业务,此外比较有点儿小情调,哈哈,也就是小资的情调。如今,唉,早已是面目皆非了,也许,我已经认不出原来那个小董了?谁知道呢,总之我是不知道!”
“那这个嘛,年轻人可塑xing强,有谁不想早ri发财,当老大呢。只要这个路径,经得起推敲,也是没的说的,就不知小董,这一路走过来,有什么问题不?不难的话,怎么就会被牵进去了?成了所谓的疑犯?”建红不愧是大型企业的高管,说出的一番话,还是颇有见地。
可是,张明生偏偏不认同,“虽说对小董,我也不是情有独钟的,但人家小董,好歹在我眼皮下呆了有十年,我怎么也看不出,他会与任何案件有关!只能说小董他,在不恰当的地点和时间,碰巧又遇见了本不该见面的人?总而言之,大概是一场误会吧。要是真有问题的话,不是早被提进去?你以为公安是吃干饭的?真是服了!”
建红一看,双方的看法,差距很大,她也不想费神争辩了,“我说,小董和小梁也很熟悉吧?”
“这不是多余的话么,在一起同事十几年,现在,一个是董事长,一个是业务总管,你说,熟不熟?”
“那小梁就没给你一点儿什么暗示的?”
“你这话,是不是也是一种暗示啊,哈哈!告诉你吧,人家小梁才不懂这些呢,要么他就直说,要么他就不说。他啊,是一块宁折不弯的材料,特殊的材料,哈哈!”
“话说回头,那老占头与小梁,也就是吃饭喝酒送书的什么,这也没啥啊。即使是,俩人一起去泡妞,那,也不至于给小梁造成,什么严重的jing神负担啊?是不是呢?”建红也觉得这个情况,有点儿反常。
“更奇怪的事,还在后边呢,小梁说,他发现书里有张光碟,里面的人啊,他认识着呢。”
“啊?那老占头,是不是事先有所准备?故意把碟片放在书里,要留给小梁一个暗示呢?这么一分析,搞不好,老占头还是自杀?”建红自以为发现了新线索。
张明生却不认同,“自杀?什么理由?这把岁数了,自杀?不可能!再说,像他这号人,还是很爱惜自己的,他不是那种舍得豁出去的人。所以说,自杀可能xing微乎其微。”
“你想想,卓越姑妈死活,不让做剖腹尸检,这就说明有一定的原因啊!反正没有定论,那就意味着一切皆有可能,对不对?”建红坚持自己的观点。
“理论上是这样,但总要有个事端吧?好不容易盼到,卓越学成归来,好端端的,他凭什么会去自寻短见呢,没理由啊!”
“小梁,有没有告诉你,这个碟片上的人,名字叫啥?”
“没有,他不太愿意说,至少目前不想告诉我,说是容他想清楚再说呢。不过他说了,是个女人!”
建红一听是女人,马上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瞧瞧,问题就出在这里了,这个女人啊,要了他的命!”
“哪有这么简单?不是我说你,太幼稚了。”
“我幼稚?让我好好想想哦,,要说嘛,老占头是鳏夫,爱找啥样的女人,也是无可非议。这把年岁呢,啥风雨没见过,也不至于会为女人想不开的!但他肯定在暗示,与这个女人有什么事?依我看,你要想搞清老占头的死因,还要与小梁经常联系才行,ri久生情,没准哪天,他就全盘托出了?”
“小梁在我们这小区里,也买了一套住房。刚才他已经与搞装修的人约好见面时间,因此来不及和我细说。只好以后,抽空看情况再说了。”
“那也只好这样了。你赶紧休息一下,等下,我们早点儿走啊,到了卓越家,要做的事情还不少呢,我这,先去收拾一下,准备准备。”建红说罢,就去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