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询笑了笑,道:“我可没说要打,无需着急,大家开始继续以恢复地方生产和发展为主要目的。”
葛信沉声道:“可是,都督,你先前已经答应了司徒文,总不能到时候变卦吧?”
赵询淡淡一笑,道:“临时变卦?不,怎么可能呢。我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尽管放心,就是到时候雍王军东进,我们也能有理有据。真要是司徒雷敢让自己的大军贸然进入我的辖地,我不介意联合齐军,先打了雍王军再说。我先前说了,只要我们所需的粮草物资抵达,我山阳军只会出兵。”
“但是,你们认为司徒文能将数万将士所需的粮草物资运过来吗?我们东面是冀州,骁果军辖地。南面是武卫军辖地,无论从哪个方向,他都不可能押运大批的粮草物资过境。这可是数万将士所需,不是一人两人所求。”
葛信皱眉道:“可是,司徒文可以将钱财通过钱庄……”说道这里,他一下停了口,似乎有些明白赵询的意思了。
赵询笑道:“不错,他是能将粮草物资转换为钱财通过地方钱庄运来,但是,要想将钱财再转换成粮草物资,那同样很难。周围势力,是不会如此大规模将数万人的粮草物资提供给我们的。得不到,军队自然就无法行动了。到时候,可怪不得我们。”
见赵询如此说,葛信等人也无话可说。说道理,也就是转换概念,我死抗倒地,到时候,就是因为如此,和司徒文僵持一段时间。甚至是,拿了钱财,却不出兵。
接了圣旨之后,山阳军自然将其公布开来。山阳军辖地的百姓,自然也得知了,山阳军主将接任了兖州都督一职。对此,普通百姓自然是欢喜鼓舞。他们,巴不得山阳军能永阵兖州之地呢。对于那些大族豪绅,只能在心里暗骂了。无他,如此圣旨,只能说明,朝廷和司徒雷已经对山阳军无可奈何。不仅是奈何不得,还要拉拢重用。那么,他们吃的亏,自然是无法弥补了。
和普通百姓不同,唐显、李炽和徐东明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对此,除了李炽不动声色,除了心中微微暗骂之外,其他两人都脸色阴沉。
说起来,现在的李炽还是站在雍王一边,他对于李丰被朝廷任命为兖州都督,还是比较满意的。起码,如此一来,北面的唐军和南面的武卫军就会不满,而相应的,对于自己的徐州军就是大大的有利。唯一心有不满的就是羡慕这李丰的好运,能顶掉徐阶,成为兖州之地的新主人。
至于唐显和徐东明,二人都对此压力不小。尤其是徐东明,他自然清楚这所谓的朝廷是谁的朝廷。真要是这山阳军和司徒雷搅合在一起,那对他就是极为的不利了,甚至于,他可能就是山阳军下一个攻击对象。而此时的武卫军,则正处于虚弱之期,如果山阳军大军压境,还真不好解决。
至于唐显,他现在有些后悔了。后悔当日听从了山阳军的议和和建议,大军东进,夺取徐州之地。虽然拿下了徐州两府之地,但就是治理这里,却也用了不少时间,而耽搁了继续南下的道路。此外,徐州军的反击力度之强,也超出了他的预料。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山阳军竟然强大到了这个地步,竟然接任了兖州都督之位。也就是说,自己占据的三府之地,随时都能被山阳军无需任何理由和借口的收复。而昔日徐阶与他的任何盟约之流,都将不复存在。现如今的山阳军,可比昔日的兖州府军难说话多了。
赵询一面在辖地里巡视,恢复生产,一面,还加强训练士卒,使得周围诸胡甚是紧张。尤其以武卫军和唐军为甚。也是因为如此,武卫军和唐军的使者再次求见赵询,商谈议和、联盟的问题。
见如此,赵询也不再继续让诸方势力的使者继续在兖州城久等,就在兖州都督府面见了三方的使者,进行了简单的磋商。
赵询很直接,一点也不掩饰,直接告之诸方势力代表,山阳军近期不会对任何一方发动攻伐行为。当然,如果哪一方想要试试山阳军的能耐,那自然是另当别论。此外,山阳军不承认昔日兖州府军和兖州都督徐阶所许下的任何承诺和约定。最后,诸方开战,不得退至山阳军辖地范围,否则,必击之。
见到赵询如此直接的说出自己的要求,唐显和武卫军使者略显轻松和欢喜。但徐州军使者就不怎么高兴了。他们的目标,自然是让山阳军对武卫军或者唐军任何一方出手,而不是埋头发展,坐山观虎斗。但是,山阳军之中,兖州都督都如此说来,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更重要的是,这信任的兖州都督根本不给他们多余探讨的时间。否则的话,这徐州军使者,还真想问问赵询,是不是武卫军和唐军占据的地方,都不是兖州的辖地了。
徐州军士使者随后又去求见赵询,意图达成结盟条约,此人不是别人,真是李炽之子,李煜。
其直言,双方联盟,共同对付武卫军或者唐军,如此,既能让山阳军收复失地,又能让徐州军解除一方危机。与双方有利,何乐为不为?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