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阿丹迟疑一下,开口道:“娘娘,打垮完颜乌带,不一定要用朝廷的律法。”
我纳闷道:“你是指····…暗杀?”我马上否定,摇头道:“之所以要一步步来,就是因暗杀行不通。一来派谁去暗杀,这是个问题,我不想牵连无辜的人;二来最最重要的是,完颜乌带当年拥立陛下有功,一旦他出了事,众人必然会怀疑是陛下所为,毕竟同样有功的唐括辩已经死了。完颜乌带倘若死的不明不白,深知兔死狗烹的王公大臣们自然而然就会认为凶手是陛下。”
我叹道:“我背着陛下行事,已经令我心有不安,更不能再连累他的名声。”
说完,我不再思考,仲手去拎茶壶。花涟抢了去,一面给我斟茶,一面说道:“斜哥曾表示想要见见娘娘。”
我吃了一惊,“他知道了我的身份?”
花涟忙道:“我们不曾告诉他,只提过是京中的一位贵人,曾受过他祖父的恩惠。并把娘娘的原话转述给他,劝告他要约束族人、忠心事朝廷,不可再动摇生叛。专注生产,繁衍后世。并许诺他们,不出五年,必将完颜乌带拉下马,以报当初挑拨离间之仇。”
话音方落,外头传来羊蹄的笑声。我站起身,说道:“好了,今日先这样,有事情我会差人与你们联络。”说完房门已被打开。
茗儿无奈一笑,幽怨地瞟了羊蹄一眼。羊蹄嘴里含着点心,好奇地说:“咦,宛娘,他们是谁呀?”
花涟与泰阿丹看我一眼,我含笑道:“这是宛娘宫外的朋友,方才恰巧路过,便进来坐了会儿。”说毕,我示意茗儿赶紧送他们出去。
却见高怀贞神情肃然,目光研判地追着花涟二人的背影。旋即又深深望我一眼,仿佛要将人彻底看穿。
回宫的路上,我坐立不安,不时掀开帏帘,偷偷瞟一眼高怀贞。几番与他对上目光,心虚的我立即放下帏帘,连我自己也觉得有些欲盖弥彰了。
马车径直驶入宫中,我心神不宁地与羊蹄搭话,下车时险些踩空了脚踏,幸亏被高怀贞及时扶住,这才不至于摔倒。
我干笑道:“多谢高将军。”
他并未立即搭话,表情有一瞬间的纠结。我瞧着纳闷,再联想到之前,如何也忍不住,脱口问道:“你想说什么?”
高怀贞顿一顿,旋即环顾四周,轻咳一声,低低地说:“娘娘不必担忧,其实······其实娘娘暗地里做了什么,陛下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惊呼道:“你你你说真的?”
他为难地点头,挤出一句话:“而且,娘娘那些反常举动,正是由···…由高怀贞报告给陛下的…···”
恨不得喷出一口老血!
我咬牙切齿地道:“你还有脸说!你怎么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委屈地说:“陛下紧张娘娘,这才命卑职时时盯着娘娘。娘娘举止异常,更是频繁招人入宫,卑职自然要回禀陛下了!”
迪古乃:哼,天天背着我搞一些幺蛾子。
女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