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伯尚恩了声,道:“不只是师傅,还是养父。只是不知……”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眼中似有无限疑惑和凄楚。
正说话间,一阵机车发动机嗡嗡声响起,转眼一看,是廖芳骑着一辆摩托机车驶来。到得近处,廖芳一跃而下,那机车摇身一变,却是廖永。
“哦,原来是廖永兄弟,我还当是部哈雷。”皇甫伯尚道。
廖永自悟得将魂觉醒之后,功力大纯,涌出的将力已经可以形成完整坚固的金属外壳,只是功力程度有限,只够变为一部摩托机车,然而饶是如此,战斗力也已大大增加,灵活和速度使他足够应付更多的战斗任务。
二人上前躬身行了礼,玉正平道:“消息打探的如何?”
廖永道:“回玉帅的话,末将已探知,自卫瓘突然发难后,便打了钟会个措手不及,钟会兄弟现在被围在铁笼山,拼尽全力守了四天三夜,卫瓘四面围定,决其汲道,钟氏眼看就受不住了。”
廖芳道:“卫瓘一直病怏怏的,听说发难之前,钟会还派郎中看过,说是心力已近衰竭,真不知道是怎么突然这么有精神了的。”
玉正平道:“各方的态度呢?”
廖永道:“昂扬二将-钟昂贾扬自然是紧紧跟随钟会。庞会态度暧昧,王异已经宣布两不相帮做壁上观,于明、于霜音、马依云自然是惟她马首是瞻。比较奇怪的是魏曼,竟然拼死助钟,眼下正和卫瓘部在外围厮杀,看样子是要全力突入铁笼山,与钟会会师。”
皇甫伯尚道:“这就怪了。魏曼此人,一向心高气傲,自负的紧,从来都是我行我素,决不是忠心的类型。这次却是怎么了?”
八煞道:“我也正在奇怪此事。莫非有什么古怪?”
玉正平道:“没什么古怪。应该是邓忠的关系?”
“邓忠?”
“不错。这次卫瓘的目标不只是钟会,还有邓艾,一举除掉这两个隐患,整个西部就彻底是司马家的了。”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钟会是隐患不假,邓艾一心伐蜀,对权力素来没什么兴趣,怎地也是隐患了?”
“他没谋反的心思,却有谋反的本事。司马昭生性多疑,这个怀璧其罪,对他来说已经够了。”
“原来如此。可这和邓忠又有什么关系?邓忠和魏曼又有什么关系?”
“为了配合飞渡阴平的作战,邓忠一直在钟会中军里坐镇,眼下恰和钟会一起被困铁笼山。至于和魏曼的关系么……”玉正平抬头望着远处:“或许,邓忠是最后一个能唤起魏曼一些温暖真情的人了。”
铁笼山。
卫瓘司马望联军的炮火已将铁笼山轰的遍地火海,虽是秋末,山顶上却如夏日一般燥热。
司马望和卫瓘一起登高而望,眼见着困兽之斗的钟会殘部,笑道:“卫监军,我之前还一直以为你是心存不端,还抱怨兄长所托非人来着,这才知道你是最大的忠臣,得罪,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