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把风声当成蹄声,失魂落魄的刺史无奈加入奔逃大军,一路风声鹤唳,两手空空的残兵败将一头窜入七郎滩兵营。五千余骑兵出击,逃回城堡者不足八成,着惨不忍睹的败军,缓过气的刺史仰天长叹,“连蒙古骑兵的影子都没见到,却变成这般惨样,西辽危矣,天不佑我呀——”
烟尘很快被卷土重来的朔风吹散,驻马桥南的周文龙瞪圆虎眼,反复察北岸空地。等清遍地翻滚的人马,不由得啼笑皆非,断桥单挑的效果太出乎意料,当然也归功于暗黑和疑兵相助。一个人影飞马奔至,极目远眺,“将军,您这一声虎豹之吼堪比燕人张翼德,比之仙师略高一筹,恐怕追兵一时半刻难以回转?即便回转,也只能望河兴叹,等其绕道追赶,我已走远也,哈哈……”
“嗐,适才越俎代庖,应该让你小子发挥一下,说不准效果会更好?”轻拍脑门,疼得一哆嗦,年轻小将龇牙咧嘴苦笑,“撤——”
两人并头冲入奔忙不休的骑兵阵营,兴高采烈的敢死队长大声嚷嚷,“你们先猜猜,追兵会如何应对将军一人?”
“隔河叫嚣?沿岸追击?”七嘴八舌瞎蒙,众将领喜形于色,“不管如何,追兵一时半刻过不了河,我们至少能获得一夜的喘息时间……”
“哈哈,谁也猜不到吧?乃蛮兵死伤无数,北岸狼藉一片,遍地只闻呻吟……”竖起大拇指,心锐诚服的徒单克宁不住摇头,“真不可思议,将军如此雄风,何愁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