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的风景不错,也值得我与尤莉亚馈赠的十万第纳尔银币的价钱了。”李必达坐在了花廊下,对着养子说,“你的岳父在此颐养天年,也算是合宜。”
“是的,主要是养父不愿意再回罗马城去了。”这时候,海布里达的妻子和儿子也急忙走出来迎接贵人的来到,而小鸽子夫妻则解释说。
“那看来他的脑筋还是清醒的?”大祭司好奇得说,几名奴仆将海布里达摆在活动的床架上抬出,大祭司在阳光下看看永远低阶的百夫长,对方的脑袋上依旧带着开颅留下的钢丝架,晃动的时候叮当作响,“我是谁?”大祭司指指自己,询问到海布里达。
“你是该死的双耳陶罐。”海布里达如此喃喃答道。
整个场面当时就死般的沉寂,仆人们带着惊恐不安的表情互相张望,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还没有人敢对李必达乌斯如此说话。
谁想大祭司哈哈笑起来,说你说得没错,你说得没错。
“我们在哪个联队?”这是李必达的第二个问题。
“三联队万岁,巴克斯军团万岁!”海布里达转过头来,大声大气地喊到。
“阿狄安娜你还记得?”
“那个本都的小婊娘,我当然记得,我早就劝你女干了她。”
而后,李必达站起来,对着抹眼泪的海布里达妻子,与范伦玎娜说,“看来他是只能记得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范伦玎娜颔首,她对旁边的一名男仆做了个手势,那男仆便取出个军号“嘟嘟嘟”吹起来——海布里达顿时从床架上半立而起,大喊道,“三联队武装起来,对敌人进攻了,不用等乌泰瑞斯那混蛋的命令,打下营地,战利品都是哥的!”说完,他直直地往后一仰,又倒在了床架上,眼神定定。
李必达叹口气,接着也摆摆手,身后十名身材苗条的舞娘走了上来,“总之,图姆尔河战役我是亏欠他的,这十个我高价购来的女奴,就赐予给他好了,这样他的晚年生活也不至于落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