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阳出的主意则是,派前卫营在彼得罗巴甫洛夫卡村这边,大张旗鼓的伐木,准备扎木筏渡过遄急的别拉亚河,甭管能不能渡过去,架势要摆足了,为此,这个营至少要摆出一个骑兵团的架势,三个连下马后在河边伐木准备做木筏,剩下一个连牵着三个连的战马绕着村子跑圈,冒充骑兵大部队不断的在进村抵达.
“瓦西里.伊万诺维奇,鉴于你出的主意相当不错,我以集团军司令员的名义,重新任命你担任骑兵师的师长!免去富尔曼诺夫同志的代理师长职务。”图哈切夫斯基显然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手下的爱将敲打敲打足矣,再这么折腾下去富尔曼诺夫可不好做人了,下面的骑兵将领们见着夏伯阳和富尔曼诺夫汇报工作时俩人也尴尬。
当然,最主要是一路上代理师长的政委富尔曼诺夫喋喋不休就一直在图哈切夫斯基耳边聒噪,一会说自己带不了骑兵师了,一会说骑兵师离不开夏伯阳同志了,总之就没个消停,这会儿图哈切夫斯基借机下了台阶,恢复了夏伯阳的师长职务。
“感谢您的信任,米哈伊尔.尼古拉耶维奇同志,虽说德米特里.安德烈耶维奇是个好样的政委,不过吗,夏伯阳的骑兵师,还是我夏伯阳来带才名正言顺嘛!”本名瓦西里.伊万诺维奇.恰巴耶夫的夏伯阳大大咧咧的接受了集团军司令员的任命,一边和自己的老伙计富尔曼诺夫挤眉弄眼,气氛相当和谐。
其实夏伯阳也就是恰巴耶夫的俄语发音,但在1918年的苏俄红军中,叫恰巴耶夫的白卫军将领和苏俄将领多的是,比如联军乌拉尔骑兵第一师的师长也叫恰巴耶夫,但后世留名的叫夏伯阳的家伙可就眼前这一个,瓦西里.伊万诺维奇.恰巴耶夫。
图哈切夫斯基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显然处境艰难的情况下,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同志一往无前的战斗意志和灵活机智的指挥员的脑袋瓜子还没有停止运转,留一个骑兵营在这里冒充主力作出试图渡河的样子,将误导对岸的联军指挥官,使得对方在别拉亚河南岸的兵力向这里集中。
“司令员同志,我也觉得师长的主意很好,这样对岸的联军很可能就被我们调动到这个方向来,那么我们大部队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向西插到梅列乌兹渡口去,强渡别拉亚河,冲破敌人的封锁!撤回伏尔加河左岸去!”重新做回了政委的富尔曼诺夫显然更适应副手的角色,对夏伯阳出的主意一个劲的叫好。
“这主意好是好,可如果我们真能冒险从这里渡过别拉亚河的话,这样是不是会适得其反,反而把联军主力这头饿狼给招到这个方向来了,我是说,万一用木筏真能渡过河去呢!”图哈切夫斯基显然想的更远。
“米哈伊尔.尼古拉耶维奇,刚才我们不是都到岸边去看了么,河岸这么高,山坡的坡度又陡的厉害,除了山羊人马都没法站住,而且水流翻滚遄急,暗礁林立,我瞅着要从这样的地段过河,简直是天方夜谭,就是光人都过不去,更不要说战马了!”夏伯阳显然没料到图哈切夫斯基真有从这里过河的念头。
“能不能找几个水性好的战士,用绳子拴着,慢慢下到河边,再抱着木头游过河去,咱们可以给他绑上安全绳,这样激流也冲不走”富尔曼诺夫用望远镜眺望着河岸,突发奇想道。
“对岸的树林里潜伏着敌人的警戒哨,咱们的人下到河里,别说能不能顺利游过去,只要被对方发现了,没准就当成活靶子,别拉亚河在这里宽度至少200米以上,这么急的水流,要想游过去可不是那么轻松简单的!”夏伯阳摇着头道。
“那个牧羊老人哈迷蚩倒是说过,几十年来也有大胆的当地人试图徒手游过河去,可水流太急,漩涡又多,几乎就没有成功过,不少游泳好手还丢了性命,如果对岸再有敌人射击拦截的话,要游过去的确比较困难!”图哈切夫斯基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道。
“就算人真能游过去,战马呢?我们是骑兵,失去了战马,对岸又有联军守着,虽然不知道兵力规模到底有多大,但只要有一个想斯捷尔利塔马克镇战斗力那么变态的营,我们就打不赢!”夏伯阳着急的道。
显然,虽然出了个主意让一个骑兵营在这冒充主力作出渡河的样子,夏伯阳这厮可没打算真就把宝压在这里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