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话留三分,米小苗当然不能和王平安说内宫里的事情心懈开工平安再怎么受到李治的宠爱,他也终究是个外臣。有道是,秘密大家都知道,但绝对不能从我嘴里说出来!
米小苗深通此道,他说了一句话,即遵守了这个原则,又没得罪王平安,又表达出了暗示,李治并非没有和谁亲近,只是亲近的人。有些不合礼法而已。如何不合礼法了,只有一种情况,他亲近的人,是皇帝的后宫人物。
王平安也眨巴了眨巴眼睛,道:“我有个外甥女,名叫武媚娘在丽夏殿里当差,她娘被我派人接到徐州去了。等我这次回京后,打算把我的爹娘从徐州接到长安来。她的母亲自然也要跟着来,我想问一下,宫里允不允许嫔妃见亲属啊,有什么忌讳没有?”
米小苗嗯了声,心想:“这么说你是知道那档子事儿了,不知是谁向你说的,但我却不能和你多说。”
他道:“忌讳可多了,不过没必要非得进宫去见面,您那外甥女不是管着丽夏殿的牡丹么,可以让她亲自挑选花肥,然后让她的母亲扮成花农,在掖庭宫那里等着,那不就见着面了么,还用得着顾虑啥忌讳。”
王平安啊了声,点了点头,确实无疑了,李治和武媚娘果然勾搭到一块了,要不然米小苗不能这么说。他既然知道武媚娘管着种牡丹花,那就说明平常肯定留意过,为啥要留意,自然是李治常去呗,否则一个种花的小宫女,能入得了米大公公的法眼?米大公公很忙地。没用的人他才不会留意呢!
王平安心里叹气,真是该来的早晚得来,挡是挡不住的,只能顺其自然。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干嘛要管,没有武媚娘,哪会有盛世大唐?就算要管,也不是管她的事,而是管安禄山的爸爸”或者爷爷啥的,只要发现了,一刀卓了,不就啥后患都没有了。
米小苗看着王平安,道:“王公,想哦呢,嘴上说不难受,其实心里挺难受的吧?”
他坐到了王平安的身边,又道:“这次史大总管点了咱家来,就是要咱家来安慰你的,千万不要把眼前的失意放在心头,更加不可出言抱怨。你一旦抱怨。怕是终究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时你可就真的耍失意了,就算是日后……那也是很难得意起来的呀!”[]唐朝好医生489
王平安知道他误会了,自己想的是武媚娘的事,可不是什么失意不失意。刚才在酒宴上,他已经得知,自己被闲置了,估计史忠臣怕自己看不透朝廷里的状况,胡『乱』抱怨,引发皇帝的不悦,一直把自己闲置下去,所以才让米小苗说这些的。
他笑道:“米大人见笑了,我本就是个懒散的人,不是当官的料。回京之后,正好可以闭门读书,好好钻研一下医术,多弄几个『药』方出来,卖了钱好请大伙儿喝酒。”
米小苗道:“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还有,是关于明年科考的事儿,您不是副主考嘛,这也算是职司之一,可这次吏部在撤销您职司的时候,独独没提这回事儿。史大总管估计着,皇上不可能把这个给忘了哈,余下的事儿,您回京自个儿问诸大人吧!”
王平安啊了声,祷遂良是主考,而他是副主考之一,既然皇帝没提这个,那就说明自己还有希望啊!他问道:“回京后我自然是要问的,只是这副主考,”什么意思?”
米小苗嘿嘿笑了两声,伸了个懒腰,道:“这个咱家上哪儿知道去。咱家只是知道,当初史大总管刚刚得势时,亲自在掖庭宫里提拔一批人,送给皇上使用,这批人现在可不是正当用么。”
王平安点了点头,还是为了太子啊,是要让自己为太子选班底呢!他道:“夜了,米大人赶路辛苦,好生歇息吧,我也回去睡觉了。”
说着,走到门边,忽然他回过身来,问道:“皇上可是又受了什么刺激?”
米小苗微微一怔,瞒也瞒不住,不如实话实说,他道:“晕倒过两次,身子大不如从前了!”
王平安再不说话,出了房间,把门给米小苗带上。和卜苗坐在床上,轻轻叹了口气,脱衣盖被,睡觉了。
王平安回到自己的房间,两个小丫头伺候他洗脸洗脚,王平安上床之后,心想:“李世民怕是不行了,他的病最怕受刺激”有些事,真是神仙来了,也改变不了啊!”
熄灯睡觉,不为古人担忧!
之后两天,事情更多了,房玄龄将折柳县的事宜一一安排妥当,又下令削去瓜州刺史尤修洁的官职,押送回京。沙州刺史颠颠的跑来,参见过房玄龄和王平安后,自认从此是王平安的自己人,特地推荐了一人。暂代瓜州刺史之职,房玄龄允了,如此一来,瓜州又和王平安扯上了些关系。
原属达颜部的草原,到沙州,再到折柳。再到玉门关和瓜州这一线,几乎全都和王平安有了牵连,差不多可以这么说,这里已然算是王平安的根本之地了。当然,前提条件是李世民不再改封王平安别的封地。
归顺突厥人的安置工作,暂时交给了沙州刺史和古蓝田,只要按着房玄龄安排的注意事项去办,估计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各项事情都落尖了下去后,王平安和房玄龄等人,带了一队亲随,返回长安。[]唐朝好医生489
能够返回长安,自是人人高兴,关外苦寒,实在是没什么待头儿,还是长安好,要什么有什么。整个队伍里面,只有一个人不高兴,那就是王文度。
王文度象个皮球一样,被大臣们一脚踢出关来,眼前一场天大的功劳,他眼睁睁地看见了,却没沾上什么光,啥功劳也没捞到,还平白得罪了一圈的人。他要是不郁闷,那未免就太豁达了。豁达到了没心没肺的地步。
别人都知道他完蛋了,所以谁也不理他,但也有例外,比如说许敬宗。许敬宗也是个倒霉蛋儿,但他和王文度不同,王文度是入宝山却空手而归,他是连宝山啥样都没看到,还被抓去当了不少日子的奴隶,不是挤羊『奶』,就是拾干粪了,活罪着实受了不少,回京之后,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两人都是失意之人,所以还算能谈得来,一起吃一起睡,而且当上了师兄弟,被唐玄婪收入门下,做了佛门的俗家弟子。他俩倒霉,不和别人说笑,唐玄类看在眼里,立时趁虚而入,和他俩大讲因果报应。于是乎,为了寻找精神寄托,他俩一起拜在了唐玄婪的座平
并且在半路上,还举行了一个小小的拜师由圭平安辛持了仪式。他可是白马寺的高玄曲各取了法号。
王文度总是心神不定,耐不住世间炎凉,所以唐玄婪便要为他取名为耐,但耐只有忍之意,却无意气风发,东山再起的含义在里面,“耐”字通“能”字,都有忍受之意,而能却多了有才华的解释,所以最后定名为能。唐玄箕的徒弟是悟字辈的,所以王文度的正式法号为悟能。
许敬宗油嘴滑舌,喜欢拍马屁,这属于心思不净,对修行不利,所以唐玄奖为他取名为净,希望他能干干净净地做人,做个好人。是以,许敬宗的法号是悟净。
本来唐玄类还想着收王平安为徒弟的,劝他不要再为凡世的俗事烦恼,做个四大皆空的佛门弟子,并想为他取名为悟空,但被王平安严词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