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君主,替人做嫁衣的事太令人提不起劲了!”高强一听国君不打算吞并陈、蔡两国,立即抱怨起来了。“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回报呀?”
“子良,话可不能这么说。”鲍国一听国君赞同自己的观点,连忙谴责高强道:“常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帮助陈、蔡两国复国,这是一步远棋。”接着,又对国君拱手说:“君主英明,既高瞻远瞩又放眼世界,为齐国谋求的是长治久安啊!”
鲍国不紧不慢的几句恭维话让齐景公心里很是受用,立即感到有些飘飘然了。“常言道:‘姜还是老的辣。’鲍爱卿都一大把年纪怎么会溜须拍马呢?说的绝对是真心话。”
于是,笑呵呵地说:“鲍爱卿言之有理,帮助陈、蔡两国复国是大国责无旁贷的职责。”说着,他斜眼看了看晏婴说:“寡人早已打定主意,要尽力为周天子分点忧。”
“哎呀,君主真是明君圣主啊!”鲍国举起双手欢呼道:“君主的决定太英明了!”
齐景公环视着群臣心神不宁地问:“可由谁率军帮助陈、蔡两国复国最合适呢?”
栾施听见国君的问话,连忙抢先答道:“君主,当然是臣和子良率军最为合适啦!”
“尻,又抢在了老子的前面!”田书看见栾施又抢了先,气得跺着脚走上前,拱手说:“君主,子旗和子良如果与臣相比绝对差远了,臣有几大优势是他们没法子可比的。”
看着焦急万分的田书,齐景公立即打起官腔调侃着问:“呵呵,爱卿到底有几大什么样的优势呀?不会是比他俩多吃几年干饭吧?”说完,连自己都感觉到好笑。
“回君主的话,臣不光比他俩多吃了几年干饭,而且无论是武功还是统兵经验都要比他俩强得多,最重要的一点是臣的先祖陈完在陈国具有超高的人气。由臣率军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一呼百应。”田书拿出手到擒来的自信,侃侃而谈道。
“说的也是。”齐景公上下打量着田书,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看来还真他莫属。”
看见国君就要表态,晏婴急得轻咳一声,连忙插嘴道:“君主,臣看子占并不合适。”
“哦,怎么不合适呢?”齐景公扭头看了一眼晏婴,皱着眉头反问道。看见晏婴没再吭声,他又嘟囔道:“寡人觉得田爱卿挺合适,最起码比栾爱卿和高爱卿要靠谱。”
“嗨,越靠谱越危险!”看见国君倾向于田书,晏婴心里顿时毛了。“看来,先前给他讲的那些关于田氏家族的故事都没有发挥一点屁用,他怎么就不理解老夫的良苦用心呢?”他扭头看了一眼田书寻思道:“直接反对恐怕不妥,可怎样才能阻止他呢?”
接着,他又看了鲍国和栾施一眼,立即就有了主意。于是,连忙对国君拱手说:“君主,帮助陈、蔡两国复国虽说很好,但臣心里总觉得这样做不太符合现实呀。”
看着晏婴一脸的苦瓜相,齐景公淡淡一笑问:“嗨,爱卿,怎么就不符合现实了?”
晏婴抬起头看着国君,表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说:“君主,陈、蔡两国相距齐国着实遥远,您虽然有心帮助它们复国,但却又鞭长莫及,终将是无能为力呀。”
“哼,爱卿,寡人派一支军队出征陈、蔡两国,怎么能说是鞭长莫及无能为力呢?”齐景公轻蔑地“哼”了一声,满脸不悦地反问道。
晏婴赶忙拱手解释道:“君主,常言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齐国劳师远征,鲁国的三桓会怎么想?他们正恼怒您收留了鲁君。”说着,他环视了一下众人。“况且,莒国随时都想找机会侵犯齐国。万一它们联手对付齐国,咱必将陷入被动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