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天已将暗淡。
淡淡的火彩云下,泛着淡淡的夜色。
阑珊之光已经亮起,日出而作的人们顺着日的最后光辉回家休息。
红墙下的白花依旧貌美。
白花下的绿叶依旧茂盛。
露珠却不知映衬何种颜色。
不知是何颜色的露珠却映着一片烛红。
那片红烛是徐夫人数年如一日点亮的阑珊之光。
【二】
满月高挂。
落日还未沉入海下。
海岸尽头的落日余晖撒尽一片黄金鸿。
海边的渔船早已停靠岸边。
船的依靠是海港,而疲倦的人又拿什么来依靠?
月光下,那艘渔船上缓步走下一个人。
那个孤独身影在淡淡的落日余晖下看得出是个男人。他的眼睛,在淡淡夜色与落日余晖中显得无比疲倦。
他的疲倦深入骨髓,就如他的皮肤保护血脉一样保护着他的眼瞳深处,棕色的眼瞳让他看起来很高贵。
蹒跚的步伐、摇摇晃晃的身影,在夜中——走向那个小竹屋。
此时,竹屋内一片黑暗,与先前的那栋红楼形成了鲜明对比。
带渔帽的男人轻轻打开了竹门,轻轻地走了进去。
如果有人看见了他现在的动作,一定会以为他是一个即将潜入别人家中的笨贼。
这如果是他的家,那他为什么又要这么小心翼翼地动作?
【三】
带渔帽的男人对着半掩开的竹门,轻声道,“你是谁?”
竹门内,此时一片黑暗,就如一间阴暗的鬼屋。
没有回声,带渔帽的男人也同样没有走进门。他以平常动作的将渔帽摘下,头也不回的将渔帽向身后扔去——渔帽准确无误地落在了竹屋外的木栅栏上。
正在此刻,那个黑暗的屋子里突然传来了声音:“好手法!”
“雕虫小技。”那个男人的声音很淡,从他的话语中,听不出一丝不悦。
可,他的屋子里明明来了不速之客,他为何也不在乎?
【四】
灯光,突然亮起。
就如黎明的曙光突然将黑暗刺破一样耀眼。
淡淡的灯光下,一不小心就映出了那个男人的面容。这张脸很俊俏,可是左额头却有一道不深的疤痕,他眼中的疲倦就像是清水中的一滩污泥。
相对的,与这张脸正对着的脸却与他迥然不同:油光粉面的玉脸上没有一道细痕,两缕发丝后分向耳,拿着玉扇的纤纤细手却又是个男人的手,此人衣服太干净,白玉儒袍在污秽不堪的渔村太耀眼。
见到站在自己家里的人是个男人,他的脸上展现出略微失望表情,道:“兄台,何干?”
“徐鸿飞?”白玉袍男子笑着反问。
那个男人道;“不是。”
白玉袍笑着,讥讽道:“六岁习武,十二岁加入义军,十六岁斩杀红城都尉,十七岁当上校守,十九岁进入禁卫军担当内卫总领,二十二岁时因为得罪英妃而弃绒从武,二十四岁当上武林盟主,二十六岁迎娶医圣之女,二十七岁生下一女……”
那个男人恶狠狠地眼神,大声咆哮:“住口!”他的身体已经有了攻击姿态,如果他失去理智就会发生一场打斗。
白玉儒袍一摇玉扇,接着道:“三十六岁被扶灵忍者追杀,在激战两天一夜后,斩杀扶灵红衣中忍;三十七岁时再次被扶灵忍者追杀三天四夜,后逃往少室山;三十九岁时为兄弟报仇而召集武林人士攻打扶灵村田部落,后被……”
“啊……!!!”
近乎疯狂的大吼中,徐鸿飞全力朝那个白玉儒袍挥拳而去。
近了……就在咫尺距离了……可那个白玉袍只是轻轻一动手中的玉扇,徐鸿飞的手就顺着扇子移动的方向划开。
白玉儒袍玉扇一开,竟将徐鸿飞的手击开两寸。
接着,白玉袍另一只手朝徐鸿飞背上一扣,徐鸿飞就直直地栽倒在地。
徐鸿飞急忙运出鲤鱼翻身,可是却在玉扇的轻舞下,又一下坠地。
“我前不久刚得到的情报是,徐鸿飞中了一种长久阻塞经脉的奇毒。”白玉儒袍狂笑道,“既然经脉堵塞了,那这个人就已经废了大半功夫,击败你是易如反掌。”一顿,他又认真地道:“你近几年来的颓废,功夫本就大减,再加上你刚才一时冲动,我只用了三分内力就将曾经的武林盟主你,给打败了!”
“啊哈哈……”笑着,特别是刚才说到武林盟主的时候,白玉儒袍的心情就如乞丐得到了块金元宝。
“快,杀了我!”徐鸿飞大声地咆哮着,“和你这种卑鄙小人无话可说。”他的眼睛此刻夹带的怒火,与方才对比就仿佛是平静的火山突然爆发。
“搞到关于你的情报可花了我不少钱。”白玉儒袍残忍地笑着,道:“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
“哈哈……”,白玉袍将徐鸿飞的头狠狠按住,笑容中夹带怒声,“你别想咬舌自尽!”
“呃……你杀……杀了我!”徐鸿飞表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和你这种人无话可说。”
【五】
刷——
是风声,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