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安静的桑离又变成小野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男人的感观神经一旦得到满足,智商就会下降。就像女人一谈恋爱就变白痴一个道理。
她一口一个“金主”叫得甜蜜蜜,就连平日青涩的动作也显得异常风情万种。
秦榆以为这妞是因为今天做完检查,确定了手术时间变得高兴,来个角色扮演,是以兴奋地配合她:“小情儿,是不是又想吃意大利蘑菇面啦?”
他忽略了小情儿眼中那抹一闪即逝的悲伤,只看见她眼中波光流转的魅惑。
她更加确定了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的定位,也更加柔情万千,才对得起他为她付出的金钱。
那种被刻意忽略掉的仇恨,又一点一滴在心中累积,直到她在浴室里用热水冲刷着头顶,才敢悄悄哭出声来。
她的整个世界,忽然空掉了。没有人能了解一个失忆的人,到底该怎么活在这个世上。有谁可以信任?有谁可以依赖?
秦榆在门外急切地敲门:“丁丁,丁丁,你怎么了?你在哭吗?”他的听力比常人敏锐数倍,哪怕是桑离压得很小的呜咽声,也被他收进了耳里。
里面没开门,他更加着急,三两下就用自己的办法把门打开了。
蓬头的水哗哗地开着,桑离像只流浪猫一般蜷缩在一角。水哗哗地冲在她的头上衣服上,她很茫然地抬头看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