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色的人影闪了过来,拔剑在江小牧的牢房门锁上一劈,“哗啦啦”一声响,门锁掉落下来。
“你是谁?”江小牧身子缩了缩,这人是冲着她来的。
那人还剑入鞘,两步跨进来,伸手刚准备拉江小牧,眼神触及到她的伤口,顿时愣住。
“你要干嘛?”江小牧开口,声音不大。
那男人穿着夜行衣,蒙着脸,刘海混合着雨水搭在额前,身上黑色的衣服也湿了,外面雨还真大。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毒,“他们居然对你用刑?”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江小牧不觉瞪大眼睛,“单擎啸!”
“颜颜。”单擎啸收回手,声音变的温柔,把长剑挂在腰间,伸手抱起她,“我们走。”
被他一碰,江小牧忍痛咬紧牙关,“我不走。”说着双手渐渐的抓紧衣衫,胸前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再次湿润起来,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单擎啸停住了动作,“疼吗?”
“废话,你试试疼不疼。”
“那你还倔,跟我走。”
“我不走。”江小牧眼神锐利,“你先走吧。”
“我怎能丢下你一个人。”
“我叫你走啊。”江小牧很是无奈,他进来时动静肯定不小,如果被抓住,他们两人都得被关起来。“走啊。”她忍着痛将声音提高了一分。
“颜颜,这不是耍性子的时候,你必须跟我走。”
江小牧捶打了他一下,“傻瓜,我走了罪名就坐实了,到时候走到哪里都不安定的,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皇上会救我的。”
单擎啸脸上一沉,“你居然还盼着那个傻瓜来救你?”
这是吃醋了吗?江小牧莞尔,“我在这里还有事,你先出去好不好?不要管我,我不会出事的。”
单擎啸疼惜的摇头,“你身上这么重的伤,还告诉我你不会有事。”
“不管你信不信,先放下我早说,你捏着我的伤口了。”
单擎啸望着她脸上的一滴冷汗,剑眉轻蹙,缓缓将她再次放到干草上,握住她的手,“颜颜,你听话好不好?”
“单擎啸,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和我有何关系?”这话很绝,但江小牧也没办法,镯子明显在太后宫里有了点反应,她可能去了就直接穿回去了,留情给他只能徒增悲伤。
“原来。”单擎啸嘴角居然挂起一丝笑意,“原来你在吃醋,是因为公主吗?”
“我……”江小牧气了个半死,“你和谁在一起和我没关系,ok?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
“颜颜。”单擎啸的表情沉了下去,“不要胡闹了。”
“你有金疮药吗?”江小牧没去看他的表情。
“有。”
“拿出来给我。”
单擎啸手往怀里一探,摸出一只白色小瓷瓶,江小牧一把抢了过去,再次疼的皱眉,“药留下。你可以走了。”
“颜颜。”单擎啸显然生气了。
“还有,麻烦借你的手,将我打晕,要快点。”说完将药藏起来,转头对他,迎接她的却是一张冰冷的脸,如坠冰窖。
“你真的不走?”
“不走。”江小牧吃了秤砣铁了心,打死也不走。
“好,我成全你。”单擎啸伸手在她身上连点几下,江小牧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腰间突然被踹了一脚,只听得有个男声尖着嗓子大呼着,“还没死。”
“居然这么命大?没死也是祸事啊,死了倒不用受苦。”另一个男的回答。
江小牧口渴的要命,睁开眼,连眼睛都跟着干涩的痛着,勉强望去,只见两个侍卫正把她的牢房门关上。
吃力的坐起来,她有些不解,低头微微拉开衣服,原来伤口已经上了药,怪不得好受了许多,是谁呢?单擎啸?他没有强行带走自己,这是江小牧唯一没想到的,她以为她会在另一个地方醒来。
大概晌午时分,有人开了江小牧的牢房,然后两个侍卫摸样的人走了进来,架起她就往外拖。
“你们带我去哪里?”江小牧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们带着。
两个人面无表情,“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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