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也是为了后宫安全,妹妹是不是最后一次帮皇后从内务府领的桂花香料?何人为证?中途是否一直有人在场跟随?交给皇后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江小牧把几个问题一股脑的抛了出来,挑目等着尹熙的回答。
“是,从刘公公那里领得,然后路上遇到皇后姐姐,就一并给了,中途青暖阁的几个宫人一直在场!”尹熙一点点托出,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
江小牧没有观察出什么表情出来,不由得又想到刚刚的另外一个问题,“妹妹,最后一次见到珊瑚珠链是什么时候?”
“前几日,妹妹那日见了姐姐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就气急,以为珊瑚珠了不祥,就一下子抛出了窗外!”尹熙说得时候很是理直气壮,一点也不像那天自己要动珊瑚珠子的惊慌表情。
江小牧心中提起的那口气一点点的泄了下去。
“可是妹妹最近一直在顺宁宫走动,和皇后亲近非常,常常以姐妹相称,皇后的事情也都经常让妹妹去学着打理,宫中之人皆可以作证!”江小牧顿了顿。
“那又如何?”尹熙目不斜视的盯着江小牧,挑畔的味道。
“你离皇后最近,所以嫌疑最大?”江小牧反问并不是肯定的语气,自己先不把失之言语把柄于别人有可乘之机。
“呵呵?那么顺宁宫所有的宫女是不是都有嫌疑?”尹熙冷笑了几分,玉指轻轻弹了弹自己身上的几处微折。“姐姐,还有没有?要不然妹妹可是要先行回阁了?”
“尹妹妹,姐姐深知入得后宫不易,当然入得后宫,受得圣宠更是难是加难,可是老到白头也不能让利益蒙闭了眼睛啊!妹妹好好思量一些吧。”江小牧由衷的提醒着,她其实希望不是尹熙,现在她觉得更是迷雾一团。
有一句话,尹熙说得对,那么就是顺宁宫中的所有人,尹熙、阿多丽皆有嫌疑,谁也逃脱不了,本来今天通过一问,自己可以得到更多的线索,甚至顺腾摸瓜可以找到一丝更为有价值有的线索,更快的结了这个人心惶恐不安的案子,可是事与愿违,现在事情仿佛更糟了……貌似一个个都是嫌疑者。
她凝着眉头,看着尹熙得意洋洋的走出顺宁宫的时候,心头更窜起一阵凉意,她不希望再看到一个中到香花蛊的案子,如果不是为自保,如果不是为……她真的不想惹上这个案子,她宁愿远走高飞,离开这个是非的恐怖之地。
皇上的正殿。
此时血衣卫来报,“江娘娘今天去了丽人宫,又在中宫唤去了尹熙,最后还让太子跟着她的侍婢去了尚宜殿。”
“可有线索?”皇上的眸了黑了几分,不知为什么心里闪过一阵心烦意乱。
“暂时没有,单将军只身在府,无任何人前来拜访!”血衣卫不时小心抬头,他看到皇上的眼中一片倦容。
“不过属下还是探到侉克族人中几名阿格鲁勇士来到了西岳国,可能在丽人宫见过丽妃娘娘,下一步?”血衣卫在试请,因为她也知道丽妃是皇上的宠妃。要不……血衣卫的眼睛闪过一道冰冷的杀机,手指着脖子处一抹。
“不可!朕倒在看看是谁给朕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在等着江小牧给他一个结果,不顺为什么,他还是相信江小牧能知道幕后的主使。现在下结论是谁未免有些时日过早。
“多布眼线到丽人宫,还有单擎啸暂且放缓!毕竟是空穴来风,朕也只是探查一番!”皇上的眸子闪过几分阴鸷。现在内忧外患之中,他还不想惹了单擎啸,毕竟关健的时候,单擎啸是可以拿得出手的一张王牌。
再说处在顺宁宫之中的江小牧,看了一眼垂目侧立,浑身还在发抖不停的张嬷嬷道,“晚上你派几个宫女与你一同守候,本宫去尚宜殿中休息,顺便去看一看太子殿下。”
江小牧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与狡猾,她现在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兵不厌诈,看来这一辈子还真是能用得上孙子兵法啊。
“娘娘放心,老奴照顾即是!”张嬷嬷非常老实虔城的样子。她心中也在嘲笑,刚才江娘娘还说要在子夜一览香花蛊的出没,她还是不敢,早被毒蛊吓跑了!呵呵!张嬷嬷兀自的张了张嘴,发出一丝冷笑。
江小牧身子未动,一双怜目,静静的注视着王皇后,低语,“皇后姐姐,早日醒过来,如果有办法妹妹一定想得法子,弄得解药,如果不能还请姐姐何佑妹妹查出给姐姐施香花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