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江小牧双手合手,慢腾腾的合起身子,一点点的朝着身后退去,她只能看到皇上一起一伏的胸脯,剩下的景象全是记忆中的样子,她的心中有几分凄凉与不忍,尤其是皇后的幼子,以后是后宫争相夺宠的砝码,她绝不能让心怀叵测的心人得了先机,她要先把皇太子带走,以皇姨娘的身份来收养她,这样的话也会遭到各宫的众口烁金,但比以前者要轻了许多。
奔波了一天的江小牧一屁股躺倒在贵妃榻上的时候,夜已经凉透了,连桌上的晚膳都跟冰块一样的冰冷无比。
“蓝衣,你觉得是谁下的香花蛊?”她仰头望着房顶。目光之中有几分平静,平静下来才心平气的理顺自己的思路,如果光凭意事用事,那么只能头脑一热,结果要来的不一定是真正的答案。
未等蓝衣回答,她眼光一瞟,“那两个小孩子去哪里了?”
“去偏殿睡下了!”蓝衣扑的笑了笑,喜欢孩子?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暖昧的讽刺。
江小牧不理蓝衣,生气的又躺倒在了软榻上,“说正题。”
“丽妃娘娘嫌疑最大!”蓝衣不假思索的脱口。
“为什么?”江小牧虽然不同意她的观点,但她想蓝衣继续说下去,没准一会儿蓝衣就能给自己灵感。
蓝衣掐着手指,板着小脸,一步步的在屋中踱了起来。
“只有丽妃娘娘有作案的可能性,首先香花蛊本就是西域之物,其它人怎么可能得到一二?再有就是丽妃娘娘一直嚷嚷着臣妾没有下毒,就让奴婢想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成语,贼喊捉贼!第三麻就是丽妃娘娘得宠正如日中天,她不满足现状,想一气呵成,直逼中宫。第四……或许侉克族与西岳国的关系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简单……”
双手一拍,“妙!”江小牧不由得从床上腾的坐起来,拍手直叫绝!
“不过,丽妃娘娘用本族最擅长的毒来加害皇后,未免太招摇一些,依奴婢看,丽妃娘娘如此之用真愚笨之极,所以丽妃娘娘下毒的可能性弱了一些……”蓝衣的眉头拧得就像一个疙瘩攒在眉心。
“接着说!”江小牧一时之间来了兴趣,她觉得蓝衣刚才说得非常有道理,“可是丽妃素日不与中宫走动,如何把混有桉叶的桂花香投放到顺宁宫……买通了内线?不可能,时间太短!”
“娘娘说得极有事,看样子丽妃是最不像投毒之人,可是若查无实据,也并没有其它有可疑之人,那么不管丽妃是也不是下毒之人,她都不能逃得了加害皇后的这一罪责,皇上也会为了平稳西岳的天下,也会给群臣一个交代,所以很可能会牺牲阿多丽,不过还会平衡两国的边境,必要时可能皇上还会采取一些其它我们意想不到的措施。比如直接遣送阿多丽回族,即可化解当朝的危机,又不失失了两国手使节之礼,再说又没有刀剑之苦,岂不是两全其美?”蓝衣笑了笑。
“看样子,你进步不小!”江小牧的眸子亮了又亮,夺出一阵阵异彩。
“跟主子学的,不及主子十人之一,不学习到时候连自己也保护不了,更别说是主子了!”蓝衣抿着嘴笑了,“再说主子,早就分析过了,只不是想让奴婢帮着理顺下思路而已。”
“如果不是丽妃呢?”江小牧又是一阵深问。
“那么尹熙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她是离皇后最近的人,而且最有机会下手!”蓝衣的小脸闪烁着几分愁丝。
“不过她怎么知道的这个香花蛊的法子?除非是找到最有力的证据,否则空口无凭!再说又是皇上宠信的女人?”蓝衣白了一记江小牧,意思这个女人不好惹,除非咱有直接的证据。
正在这时,一阵阵熟悉的扑愣扑愣声音让江小牧的心跳顿时加速起来,一个箭步冲出了门外,蓝衣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江小牧却浑然不觉。
白雪扑扇了两下翅膀,江小牧一下子把白雪搂在怀中,一团冷气袭来,她瞅瞅四下无人,悄悄解下白雪腿上的红红绳。
爱抚的摸了摸白雪的额头,双手把它捧在掌心,轻声道,“回去吧!”
她没有也再让白雪停驻一下,捎去一封书信,因为皇上突然招单擎啸回来不只是单单为了那一些莫须有的谣言,很可能另有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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