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皇上猛然的笑了两声,陡然话锋一转,“她走了!呵呵!”眸子里的狡猾阴影更重了。
单擎啸不解,“你怎么知道她来了?”十分恼怒,目光瞪视着皇上。他知道皇上的目的,分明殿外根本就没有江小牧的影子。
“放心,江小牧现在认定你杀了蓝衣,她不会再爱上你,呵呵,这就是朕要的结局!”皇上的语言之中透着得意与猖獗。
“对了,你问朕是如何知道江小牧来了,朕有一件至宝,那么就是血机子,能知一个时辰前后发生的任何人任何事?满意吗?”更加得意,连眉眼都弯了下来。
“你!”单擎啸一换刚才的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砰的一声从跪着的状态,一下子站直身子,双眸冷冷的注视着高高在上的皇上,眉峰聚着几分轻蔑,“皇上,你的目的达到了,希望你信守承诺,放了她!”声音低沉着,仍然十分的喑哑,不容否定。
“呵呵!可以放,不过若是说,朕爱上了江小牧,哦不是江小牧,是宣施颜,怎么办,朕还不想放呢?不过倒要看你,让朕满不满意呢?”皇上一边低头思索着,一边玩弄着大拇指上的玉斑指,似有所指。
沉默!单擎啸气得浑身的气一沉,双拳握紧。
“如果你考虑不好,那么以后就不要再觊觎宣施颜的一根手指头!”前半句皇上幽幽的说着,说到第二句的时候,句子气势一下子升了级,双眸一扫高大的单擎啸,阴冷的眸子带着一丝丝杀气,“如果朕得她不到,你也休想!”阴冷、嗜血,**裸的威胁。
依旧是沉默!
皇上不由的心中一紧,单擎啸难道不在乎她吗,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如果不在乎,怎么会为了她屈从自己,他濮阳连华从来都是自信的相信自己,没有看错单擎啸,他就是一个情种!
“你想得真周到,就连皇上给皇上带了这么大一个绿帽子的谎言都能使得出来,微臣真是佩服至极!”说着讽刺着抱着大拳,取笑般的看正渺视自己的皇上,心中一阵快意,他决意反击,换了另外一个话题。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不也是为了自己的所谓的女人,一路受朕所使!呵呵,英雄所属一般,只是道不同而已!”皇上有几分自嘲,也有几分搏击的意味,看你逞能,终案是一国之主!
“考虑得如何?朕再给单将军,不,过气的单姓王爷最后一个机会!你心爱的女是死是活就要看你的了!”皇上的棋子—大炮又肆无忌惮的轰了过来。
单擎啸不假思索的脱口,“我答应,不过,濮阳,你必须用你的脑袋担保她没事!”他咬了咬狠狠的说着,大手的指甲掐进肉中,他却浑然不觉。“否则……”他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因为想到了那个女人!
“否则杀了朕?”皇上反笑着,不慌不忙,“不过,就要看江小牧的造化了!如果你不答应,明天这个时候敢许你看到的心爱女人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呵呵,阴险、狡诈的笑意就像一条条毒恶的毒蛇在皇上濮阳连华的脸上狰狞个不停。
“好!微臣陪皇上走一遭!”单擎啸别扭的双膝跪倒!
“一言为定!”皇上腾的一下子站起身子,看到强劲的对手匍匐在自己脚下下,心中无比畅快!
“你真卑鄙!”临走出大殿的时候,单擎啸还是不解气的回过头,冷冷道,“我从来不知道你是如此不相信自己,亏得江小牧曾经有恩于你,你分明就是恩将仇报!”
“成者王,败者寇,这个道理,你最体会吧,东晋的单王爷!”皇上依旧不忘记对单擎啸过去身份的冷嘲热讽,言外只意,你只不是一介来归附我西岳阶下囚而已。
“早晚有一天,你也会是本王脚下的败寇!”单擎啸恨恨的低声咕嘟着。
“你说什么?”皇上好像听到了单擎啸的嘟嚷不是什么好话,不由的眉头一拧,好奇的问着。
单擎啸头也不抬的一抱拳,“微臣遵命!”昂首挺胸,大踏步踏出殿外!
拍的一甩龙袖,皇上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单擎啸知道玛瑙手镯上的秘密,他怎么会让单擎啸这个一点就着的危险分子也一同前去呢?他恨不得一剑刺透单擎啸的咽喉!
不过,皇上最知道单擎啸的软肋,瞬间,皇上濮阳连华的眸子又舒展开了,这个软肋会让他一直安安稳稳的走下去,他一点也不担心,其实有时候,他真的替单擎啸婉息,居然为了一个女子如此?他自叹不及十之一分。
将军府。
“将军回来了!”安格雅的眸子一下亮了起来,重复着,闪烁着几丝光芒同,衬着油灯的昏光,整个身子下子站了起来,连同披在身上的披风也跟着安格雅起身的动作一下子滑了下来。
脚步,飞快的跨到门前,脸上几分欢喜,几分期待,几分担忧。
一声不吭的单擎啸,看也没有看安格雅一眼,沉着一张铁青的脸,冰冷的眸子,拍的一声把手中的长剑,拍的一声,扔到了桌上,剑鞘与桌子相撞之后,发出着咣当的一声。
旋即,安格雅一愣,目光随着单擎啸的每一个动作,小心游移着。
回过味来,安格雅赶紧拽紧身上的披风,跟着单擎啸到了桌前,沏了一杯茶,小心端到刚刚坐到案几前,低音,“王爷,请喝茶!”
拍的!单擎啸不耐烦的一挥胳膊。
砰一声,茶盏被单擎啸生气拂过来的大掌,一下子扫落在地,发出清脆的拍,一声,茶盏稀里哗拉的碎裂声音。
盯着地上的碎裂的白茶杯,借着一缕折射过来的阳光,明晃晃的刺痛着安格雅的眼睛,瞳孔微微收起。
委屈的湿雾迷糊了安格雅的眼睛,她强忍着,硬撑着自己,一点点弯下身子去捡,丝!不小心,碎裂的尖厉,一下子划伤了正在失神的安格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