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海公公递药瓶到安格雅手中的时候,她感激的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眸底泪光盈盈,这是意想不到的喜悦,还有这样的事,完全出乎自己的预料。单擎啸到底是得救了,她的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看来老天还是显灵了,单擎啸命不该绝!心底不停的祷告着。
接过解药,她怔然片刻,就想到单擎啸的情况随时可能岌岌可危,于是她再行礼,谢圣恩之后,大步流星的向着殿外走去。
皇上自然没有挽留。
安格雅观知道这是单擎啸的一次机会。
她如获至宝的一路策马疾驰回至将军府。
将军府中的翠香院。
慕容萧一举着药瓶,稍稍看了几眼,开塞,一闻气味,皱眉之后,才道,“此药尚可服用!”他甄别一番,发现药性齐全,倒也不错。
最让慕容萧一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居然这药是皇上给的,就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是皇上的所作所为,难道皇上的脑袋进水了,如果单擎啸出了事,最高兴的莫过于皇上濮阳连华,可是现在皇上在搞什么名堂?慕容萧一无时再想,决定给单擎啸试上一试,死马就当活马医了,如若是皇上有意加害单擎啸,也不会糊涂到当着这么多人来害他,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一天后,单擎啸没有苏醒的征兆。
慕容萧一那双桃花眼都渐渐染上了青黑色,安格雅更是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一直静静的陪着单擎啸。
前天晚上,江小牧一夜未睡,怎么单擎啸的事情本来就与自己无关,却只是简单的慕容萧一来访,让她整整翻了一个晚上的饼。
三天后,安格雅不表自访,见直丝毫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殿内正厅的偏坐上,“姐姐!如何深仇让姐姐与王爷鱼死破?”
江小牧微愣,然后呵呵一笑,不答,
“姐姐心怯了?”安格雅的脸色之上有一股怒气袭卷而来,江小牧嗅到一种极其危险的火药味,果然她不是来絮姐妹情深,而是来兴师问罪的,她猜到了**不离十。
她还不想回答。
“如果姐姐不说,还是让妹妹替说了吧,因爱生恨,恨王爷阴差阳错的娶了妹妹?”安格雅雅了半天的唇角,才鼓足勇气一口说了出来,然后目光直直的盯着江小牧的反应,这对于安格雅来说,江小牧的反应是自己最想看到的。
“这次江小牧真的要笑了,你真的这么认为?”江小牧扑的一声笑了,笑得自然,笑得容色嫣然。
“难道此次你的做法,不是最好的见证吗?”安格雅面部表情十分的僵硬,分明前来就是要替单擎啸讨说法的。尤其是见到江小牧居然一点也不拿自己,拿单擎啸当回事,居然还有心情放笑,安格雅胸中的气更稠密起来。
这一次又是江小牧哑然,是啊,是她真真切切的拿着刀子刺进单擎啸的胸口,事实如此,她百口莫辩,事实,她本不想去争个什么一二三四出来。
“我如何见证?”江小斤牧神色平静,语音未变。
“你不配!”安格雅冷冷出口,“亏得王爷一生如爱你宠你,信你,为了你而死过多少次,而你却是弃之如履。不心存感激倒也罢了,居然下毒手来要他的命?”
江小牧知道再多的解释也改变不了他们对自己的看法。
“你爱王爷吗?你信任他吗?其中任何一点,你都无法做到,因为你从来没有把他真正的放到心上,还有,你从不曾来信任他,这样的缘份来了,也是尽了,所以姐姐希望以后下手的时候,略想一下妹妹的情份。”安格雅冷嘲热讽,听起来却是有一份苍桑。
砰的声,安格雅的话如同一颗炸弹,顿时在江小牧的心头炸开了,炸得江小牧整个人粉身碎骨,无边的哀号,是啊,自己曾几何时,把单擎啸真正的放在心头,小心呵护,这一路,都是他在追,而自己在漫无边际的向前走着人生,从不回头看一看他追到哪里了?
“以后让他忘了你!”安格雅头也不回的离开尚宜殿。临出门前,安格雅还是沉沉道,“王爷今天早晨醒了,他嘴中却唤的不是我的名字?”
安格雅凄然一笑,满脸的哀伤、嫉恨!
是啊,安格雅的每一个字,都生生的触及到江小牧的心底,每一个字就像一把锐利的尖刀,生生的插进自己的胸膛,肆无忌惮的搅拌着,一块肉,两块肉……疼得自己胸中一阵窒息……
咯噔咯噔的数声,心境沉了又沉,江小斤一动不动的坐定在刚才的软椅之上,目光呆滞,脸上一片茫然,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春雨抬手玉手掌,白花花的在江小牧的眼前晃了又晃,加上不停的唤着,“”主子,主子?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