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贫僧没欺负妳啊。”
“哼,还说没有。和你们番邦不同,我们凤凰国是礼仪之邦,男女授受不亲,今天在光天化日千千万万双眼睛睽睽之下我被你从天上抱到地下,全城乃至全国都会议论纷纷,我的清誉全毁了,我完了,你叫我怎么有脸活下去?”
“可这是迫不得已啊。退一步说就算是贫僧毁了妳,可怎么赔偿呢?不至于我抱了妳妳就要嫁给我吧?”
“谁要嫁给你?”妳腾地一下火了,推开他的手,“刀疤,要我嫁给你,除非世界上别的男人都死光了。”
“可是,就算世界上别的女人都死光了,”他一脸冤屈,“夏小姐,我也不能娶妳。”
“你!”妳气得一巴掌抽过去,他一把扣住妳的手腕,不料妳另一只手扇了过来,啪地落到他脸上。
可他居然没生气,嘿嘿笑起来:“妳的手臂好啦!”
妳也不禁破涕一笑:“那让我再揍你几下便可痊愈。”
他笑着跑开:“我得找东西披在身上,不然会冻坏的。”
“喂——,”妳拔了根芦苇追过去,“刀疤,我们的账还没算呢。”
他跑到木鸢跟前,扯下一大片布当披风裹在身上。妳奔过来追打他,他笑道:“妳要是能追上我我让妳拴着做狗。”跑着跑着他突然站住了,妳赶上来一边抽打他一边说:“做狗吧。”他一指江面:“有条小船来了,划得好快呀!”
来船冲上沙滩,尚未抛锚便跳下一个栗发蓝裙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