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谁才是始作俑者(1 / 2)

乌衣茶姬 花椒鱼 2102 字 2022-11-24

杨晋缓步走了过去,接过手带看了一眼,上面绣着几个字:心诚则灵。他淡漠一笑问道:“是不是系上你这手带,想什么就能得什么?”

宝梳晃了晃手里剩下的笑道:“那是菩萨的活儿我不会抢着干的。我只是想让大家明白,没有信念整个临安城就是一座空城,每个人一点点信念,聚集起来就是一股强大的信念,足以对抗外面那群拿刀要冲进来的外贼了。杨捕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劳烦你让开一下,后面还有很多人排队等着领呢!”

杨晋转头看了一眼,身后果然还排着长长的队伍,个个都一脸期翼地等着领东西。他不好意思久站,便抽身离开找他那几个手下去了,谁知道他放眼一瞄,那几个不争气的东西居然也排队领书领手带去了。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先走了。

回到衙门,杨晋坐在茶水间想了很久,直到那几个不争气的手下各自拿着战利品笑呵呵地回来了。

“哎呀呀!好险好险,最后一本了,也给我抢着了!我本来以为抢不着了呢!往常去书局买,得花一两多银子,这回简直是便宜白捡啊!回去给我儿子,他准高兴!”第一个说。

“瞧瞧我的,两条手带外带一个茶香包,再加一本洞箫乐谱!嘿嘿,够多的吧?”第二个说。

“哇,你怎么拿了那么多啊?每个人不是只能拿一样吗?”第三个说。

“谁叫你们那么老实呢?我一看有东西领,立马就叫我娘我媳妇我侄女儿她们都去了!”那第二个贼笑道。

“对哦!”其他三个齐声应道。

就在这时,他们忽然发现了茶水间里的杨晋,忙把东西塞袖子里去了。杨晋瞟了他们一眼道:“不用藏了,领得很高兴是吧?领得自己去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了?”

其中一个上前讨好道:“捕头捕头,顺便而已。我们也没白去领,我们在那儿维护秩序呢!您放心,井井有条,一点乱子都没出,您可以不用去了。”

“你们还很想去,不是吗?”

“没有没有!”四个人忙摆起手来。

“闲着没事儿干,就去查查堆在里弦书院门口的那些秽物到底是从哪儿来的!问问打更的,或者附近的商铺住家,细细地查一查,听明白没有?”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四个人立马一溜烟就跑了。

他们离开没多久,杨晋手低下的一个捕快匆匆来找他了。不久前,他派了这个捕快去雾重村和藕新乡打探靳宝梳的底细。

“打探得如何?”杨晋问这捕快道。

“身家清白,真是没什么可疑的。唯独一点,去年春天那回事故后,她的性子和脾气就变了很多。雾重村里有很多关于她的谣言,有人说她是女鬼俯身,有的说她是芭蕉精狐狸精,横竖什么山精妖怪都有说。”

“就没有?”杨晋微微皱眉问道。

这捕快耸耸肩道:“没了,除了这些查不到别的了。靳宝梳在雾重村和藕新乡也没做过什么恶事,就算有人骂她咒她,也都是些嘴碎的婆子媳妇,不少人还是觉得她人挺好的。头儿,让您失望了,我真查不出来那个靳宝梳哪里不对劲儿。”

杨晋紧抿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回去歇着吧!”

“那还查不?雾重村和藕新乡查不到,再去雅州城查,没准能查出什么。”

“之前我在雅州城时已经查过一遍了,没有任何收获。我最奇怪的是,她怎么可以装宝梳装得这么像?还有,我让你去找宝梳的尸体,你去找没有?”

这捕快吐吐舌头道:“没法找啊!那悬崖下面深不见底,雾蒙蒙的,当地人都不敢下去,我实在没法帮你找。就算找着了,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多半都摔成碎骨头了。”

“也是,行了,你回去歇着吧,明日再来开工。”

“谢头儿了,那我就先走了。”

这捕快走后,杨晋又一个人陷入了深思当中。

这天晚上,宝梳在绣庄里摆了几桌酒,犒赏绣娘们。白天的布施很成功,而且临到结束时,还把景王妃招来了。景王妃这么一来,整个场面又掀起一阵*,让布施现场又多添了几分热闹和排场。眼下城里怕无人不知蒙山巧绣社了吧?

“来来来,都满上都满上!”宝梳端着酒杯第一个起身道,“我们得好好喝一杯,今儿的布施办得真够漂亮的,我想啊,把那些背地里捣鼓的王八们也气得够呛吧?这会儿指不定躲那儿抠泥巴打小人儿呢!”

“哈哈哈……”众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来,都痛痛快快地干了!一滴都不许剩!”

“老板娘您也得干了呀!”一个绣娘笑道。

宝梳嘿嘿一笑,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道:“我干了,一会儿末儿也会跟着醉,她爹会揍死我的!”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曲尘接过宝梳手里的酒杯喝下后笑道:“算你有自知之明,还没兴奋过了头。”宝梳坐下道:“就这么点事儿,我还不至于兴奋过头呢!这是我们来临安城的头一仗,往后要对付的牛鬼蛇神多得是,省着点精神头儿慢慢兴奋吧!对了,说起来该再敬戚大人一杯啊!您上任了都没来得及给您摆酒,今儿给您补上?”

“算了吧,你又不喝闹什么场子?回头还不是师兄帮你垫上?我们俩还有正事儿要说,喝几杯就行了。话说回来,今儿那事知道是谁干的吗?”汝年问道。

宝梳摇摇头道:“暂时还不知道。应该说,我们才来临安城没多久,不会得罪太多人吧?就我自己知道的,只有那个施夫人了。不让我们在灵隐寺外布施的人就是她。可我想她好歹一名门贵妇,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儿吧?”

“师兄呢?你最近买下里弦书院那片地,应该得罪了不少人吧?”

“说来说去不就是那个陈老板吗?”曲尘抿了口酒道,“里弦书院那片地是张夫子早年买下来的,在临安开了十来年的书院,眼下心灰意冷,决定卖了归隐山林。那姓陈的就借书院背后那片贫居不吉利故意压价,只肯买书院,不肯接手后面那片贫居,可你想想,书院和后面那片地是连在一块儿的,地契也是写在一张纸上的,他只要书院不要那片地,还压价,摆明了是欺负人家张夫子是个读书人,不懂买卖。”

“哇,太黑心了吧?”宝梳接过话道,“他这么无赖,等于是想用极低的价钱把书院和那片贫居一块儿买下来。说什么只要书院不要贫居,等地契一到手,他保准会把那片贫居拆了另外再修高屋大宅卖给外地人,你们信不信?简直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房地产开发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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