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怕是想多了。”乔玉姝看了乔晚晚一眼道:“毕竟今日的事情我们都看在眼里,没有人看到二姐姐对三姐姐下手。”
“只有她在我的屋子里呆的时间最长!”乔晚晚道:“她何时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人看见!”
乔玉姝却不紧不慢地道:“三姐姐这话以后还是莫要再说了,若说的话也没有人会赞同三姐姐的想法,毕竟是三姐姐主动留二姐姐的,而后来,二姐姐又是和四姐姐一起回来的,当时还有那么多的人可以为二姐姐做证。”
乔晚晚一想到这件事情心里也有些慌乱,她拉着乔玉姝的手道:“五妹妹,你素来是聪明的,你帮我想想法子,我该怎么做?”
乔玉姝轻声道:“唯今之计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在这件事情还没有完全传播开来之前,你想办法让父亲为你定上一门婚事,只要你的婚期一定,纵然三姐姐以后不能尊贵无比,却至少也幸福安康,这对三姐姐而言,应该是最好的法子了。”
这的确是乔晚晚最好的出路,如果她此时听到乔玉姝的话,也许便没有后面的那些祸事了,可惜的是她早已经被富贵迷了眼,被恨意冲昏了头,又哪时听得进去乔玉姝的话。
她咬牙切齿地道:“是乔慕雪害了我,这一次我绝对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
乔玉姝原本念在两人平日里关系尚好,替她在想法子,却没料到她根本就听不进去,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只觉得乔晚晚如今这副光景无异于在寻死。
只是她也知道乔晚晚的性格,一时间也不好再劝,只能由得她去。
众女子回府之后,乔相虽然对于乔晚晚的头发被剪之事很是震惊,也对乔慕雪有所怀疑,只是他也知道乔慕雪的性子,且这件事情乔相也不能问乔慕雪,原本乔相和乔慕雪之间的父女之情就极薄,再加上乔晚晚如今也不可能再陪为乔慕雪的媵妾出嫁,往后乔相还有诸多事情需要凌渊虹相助。
乔慕雪回府之后,乔相不但没有责问她为何没有照顾好乔晚晚让乔晚晚的头发被剪,反倒派人送来了不少的东西,说是她受惊了,给她压惊。
乔相如此的作法,让府里的一众小姐心知肚明,一时间众人对乔慕雪的手段又惊又怕,稍聪明一点的都知道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她了。
一时间乔慕雪成了乔府里的大红人,她那个简陋的小院子经常人来人往,不少人给她送礼,那模样便衬得她的人缘好像极好一般。
对于这些事情,乔慕雪只是冷然以待,不管谁来她的屋子里,她都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任谁和她说再多的话,任谁表现的如何如何亲切,她都是那副样子,和谁都不亲近,也和谁都不疏远。
如此过了几日,众人倒都知道她的性子了,来她院子里的人也少了些,她也乐得清静。
也因为这件事情,乔相对她的禁足令算是无声无息的解除了。
而她和乔琴朱的关系明显好了不少,乔琴朱得空了就会做一些好吃的送过来。
乔慕雪不喜欢柳氏,倒觉得乔琴朱是个可爱的,对乔府的这些姐妹,她也唯有对乔琴朱会稍亲近几分,也就是这几分,看在柳氏的心里却有些担心。
柳氏数次对乔琴朱说乔慕雪不是个好相处的,保不定还会害她,让她和乔慕雪保持距离,乔琴朱却是一句都听不进去,反倒觉得柳氏太过危言耸听,而柳氏也不好将乔慕雪害死柳铭传的事情说与乔琴朱听,就算说了,柳氏觉得乔琴朱也未必会相信。
柳氏只得叹了一口气,在她不太知晓乔慕雪要做什么的时候,也唯有对乔慕雪稍好一些,免得乔慕雪设计害她这个宝贝女儿。
乔慕雪自是看得出来柳氏的心思,她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饶人的性子,更觉得柳氏想太多了,她对柳氏原本就没有一分母女之情,如今自也不会去顾及柳氏的想法,柳氏做什么,她也只是看着罢了。
她闲下来的时候准备再画一个机括图,以安抚白洛飞,白天将那些姨娘小姐们打发走了之后,她便开始在灯下画图。
翠玉和含烟替她将灯挑得亮了些,两人一人在旁边做着针线,另一人在则在打理屋子里的事情。
夜色渐深,乔慕雪画图画得投入,也没有去管身边的事情,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见翠玉和含烟早已倒在地上。
她的对面站了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此时双手抱在胸前,他脸戴银制面具,一双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就算乔慕雪再镇定,此时看到这副场景,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她已经认出来了,这个黑衣人正是她在千源城的时候劫掳她之人。
当时刚好遇了凌渊虹,否则的话她只怕早已被他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