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也是十分高兴,自从父王太子之位稳固,二人就被先生们牢牢束缚,不得有片刻偷闲,唯一的乐趣,就是沈重的新书,以及十日一封的信函。
近臣大儒虽是愤怒不已,可沈重身为皇太孙伴读,给皇太孙捎本书、寄封信,你管得着么?至于沈重的信让皇太孙和皇子朱由检沉迷其中,你管得着么?
“皇太孙殿下,皇子殿下:
两位殿下在先生狠毒得教诲下,想必正过着非人的生活。
而草民沈重,此时正站在大海之边,享受着日光,烧烤着海鲜。想着二位殿下的凄惨遭遇,草民却活得舒服自在,实在惭愧万分。
辽阳会战之后,辽东局面大好,草民就带着新成立的定边军,一路如蝗虫般,抢了整个辽南的军事物资和能工巧匠,跑到了我大明和朝鲜交界处一个广阔的海岛上,须弥岛。
须弥岛四面环海,离陆地不远,上了陆地就是铁山和宣州。岛屿占地极大,三面是山,中间为平原可耕种。淡水充足,风光秀丽,可藏兵数万,是难得的养兵休闲之所。
如上次通信奏报,熊大胡子当下十分难过。辽东局势转好,诸党开始抢功,已有借机罢免换人之意。
熊经略听草民建议,不与鞑子决战争锋,到处组织百姓和士卒演练军阵,修缮城池,打造火器。集主力于沈阳辽阳,以游骑深入建州骚扰。敌进则我退,敌驻则我扰,敌疲则我打,敌退则我追。不与之挣一地得失,而重在消耗鞑子之力量。
建州愤怒,出兵袭占花山,损失颇重。朝臣以失地为由,弹劾于朝堂,离心其文武,短缺其供应,掣肘于内外。草民以为,熊大胡子离职不远矣。
若继任辽东经略,不知兵事、随心更易熊廷弼所立法度,建州必然出兵,辽东必然崩溃,此乃草民建军于大海之故也。
草民在须弥岛两月,以朝鲜百姓为苦力,建立了从铁山、宣州到辽南诸岛屿的海上防线。并在须弥岛、皮岛建设造船厂和将作监,以及粮食储备。如此神速,须谢二位殿下疏通内官,日后若可救辽东之百姓,牵制鞑子之攻势,二位殿下实功也。
另外,草民重金挖来威海卫和登州卫熟悉海战之军卒,以卫指挥使蒋海山之名字作伐,逼诱其为水军统领。
一旦辽东大变,守则与山海关相呼应,攻则与山海关为双刃,入建州肆虐牵制,此草民所以防患于未然也。
日后定边军水军更盛,当东至倭国,称霸南海,西入天竺,称雄于万里海疆,强取四海之财富,用于皇明伟业,岂不快哉!
偶闻皇太孙殿下奇思巧妙,擅长机关。今我大明火器皆是明火点燃,海战不便,自生火铳哑火过高,征战误事。不知殿下可有奇术改进之,当强我军力,横行于未来?
二位殿下,天资聪颖,一见倾心,思念不已,千里分隔,何日可面诉衷肠。草民悲从心来,忍痛吃喝去也。”
朱由校和朱由检都是放声大笑,对着信函冲着沈重大骂出气。
良久朱由检说道:“沈东海预见千里,真用兵无双也。”
朱由校却笑道:“可怜蒋海山成了水军头目,可怜我堂堂皇太孙,还要给这小子做工匠。”
言罢,二人又是一阵大笑。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