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少血口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才故意这样陷害于我?”小六子急得面红耳赤,却是毫无办法,此刻他的双手还被叶家的护院架着呢,根本不可能去阻止车夫开口。
小六子心中真是懊恼不已,早知道这人如此不靠谱,自己是绝对不会找他的!
车夫哼了一声,十分不屑地撇嘴道:“你现在倒是不想承认了?你可别忘了,你找我干过的坏事,可不止这一件呢,你难道非要逼我说出来不成?”
“你说什么?你莫要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又怎么可能找你做什么坏事?”小六子的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有些事情好像已经脱离掌控了。
车夫冷笑一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之前叶清溪交代他的那些话:“小六子,这件事你不承认也就算了,只是你总该不会连之前你让我帮你买红花的事也给忘了吧?”
“买红花?我何时让你帮我买过那种东西?”小六子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车夫,这人是得了失心疯了吗?怎么莫名其妙地提起这种东西?他可是连红花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啊!
车夫直接无视了小六子投过来的震惊目光,继续言之凿凿地道:“当时我还问过你来着,这红花不是让女人绝育、堕胎的药嘛,你怎么会让我买这种东西。你当时还和我说,你也不知道这东西是要用在谁身上,只是知道这是你们当家太太要的东西,你该不会把这件事都给忘了吧?”
“你说的可是真的?”听了这番话,叶楷明也是变了脸色,难道侯氏还曾在小九的身上用过红花?真是岂有此理!
车夫坚定地点头,又怕自己演得不够像,忙又解释道:“这些事我也不想说,可是我实在不想被送去衙门啊,要是进了那种地方,我哪里还有命出来啊。”
叶楷明移开目光,一个人沉思了片刻,便扬声对着张帅吩咐道:“你去将太太请过来,就说我有事要问她。”
“是。”张帅眸光一闪,躬身退了出去。
主院寝屋里,侯氏正躺在床上不安地等待着,她想要等来的是叶清溪的死讯,可谁知到了最后,却等来了张帅。
“太太,老爷说是有事要同您说,正在书房等着您呢。”张帅不敢进侯氏的寝屋,只能让李妈妈去传话。
侯氏听了李妈妈的话,不禁心头一跳:“老爷这个时候叫我过去?他难道不知道我这几日身子不适,正在床上将养着吗?”
李妈妈也不知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安慰着道:“或许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奴婢瞧张管事那样子,像是颇为着急的。”
“会不会……是今个儿的事有了结果?”侯氏如此猜测,难道叶清溪已经死了,只是这消息先传到了老爷那里,所以老爷才让她过去?
只是若真是这般,老爷也不该让她亲自过去啊。
一时间,侯氏想不出缘由,只能让李妈妈帮她穿了衣,脚步缓慢地往叶楷明的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侯氏被李妈妈扶着进了书房,正要向叶楷明行礼,却因眼前看到的情景而一时愣住了。
李妈妈一见到自己的小儿子竟然被人架着跪在地上,一时间不禁也有些腿软。
“老爷,这是怎么了?这么急急忙忙地让妾身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侯氏平复了下情绪,含笑走上前去,福身行礼。
叶楷明冷哼一声,指着那车夫道:“你将你方才说过的话,再仔仔细细地说一遍。”
“是,奴才虽然不曾见过叶夫人,但是却曾为叶夫人做过两件事……”车夫乍一见到侯氏,还有些心虚,不过一想到叶清溪许诺他的十五两银子,他便立刻挺直了脊背,将那些话用十分详细地说了一遍。
听着车夫的话,侯氏险些有些站立不稳,这车夫知道这次的事情倒也还算正常,可他怎么会连那次红花的事情都知道?
“叶老爷,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话到最后,车夫低着头总结道。
李妈妈听了这些话,也是惊得不行,那次的红花可是她亲自出府买回来的,为的便是怕若假人之手,会节外生枝。可怎么这人会知道这件事,且故意把事情说成这般?
“老爷,您先息怒,这事情是得问清楚,可是太太的身子也是要紧的,不如先让夫人坐下来,再说旁的吧?”李妈妈缓了缓心神,尽量自然地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