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好似上校揪住的是别人一般。他身后的士兵连忙上前拉开上校的手道：“上校，你这样做会被带上军事法庭的。”

“不用你提醒！”布朗猛地放下手，狠狠盯着老者道：“华夏人，我会让你们一个个死得很难看！”

说完手一挥，带着他的士兵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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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黑暗渔场”约一公里远的海军办公室里，波恩看着屏幕，不解的道：“格雷尔，你让你的士兵说那几个华夏人是朋友，是想挑动他们继续残杀吗？”

“不不不！”格雷尔道：“将军，那些暴徒是死是活我没有兴趣……我只关心那个姓彭的老头……”格雷尔看着视频中东方面孔的老者，继续道：“从我到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开始关心他了……可是十年时间过去了，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也没听到他说过一句话。”

“为什么？”波恩道：“他是不是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

“哦，不不不。”格雷尔道：“据和他在一个监室的犯人说，经常听到他深夜一个人喃喃自语……”

“他说的什么？你们没想办法录音吗？”

“当然录音了。”格雷尔道：“我们找过精通各地方言的华裔人员研究过他的录音，但发现只是一些华夏国七八十年代的口号……”

“口号？”波恩对这个词一愣。

“是的，全是上世纪华夏的口号。”

“他为什么要喊口号？”

“我认为至少有几个意思。”格雷尔分析道：“第一，他在保持自己的语言能力；第二，华夏的口号一向有激励作用，他在激励自己！第三，才是最重要的，他的理想一直在，为了这个理想，所以他才必须使自己不丧失语言能力，同时激励自己！”

“格雷尔。”波恩看着他道：“你是不是想用这些华夏人接近他，然后取得他的信任，从中得到有用的线索？”

“哦，波恩将军，你真的非常聪明。”格雷尔吹捧了一句，又道：“我不但想这样，而且还想让他们带我们去找那个地方！”

“他带我们去？”波恩皱眉道：“这可能吗？”

格雷尔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关键是这些华夏人能不能取得他的信任……”

波恩立时不满的道：“格雷尔，你已经让你的士兵说那些华夏人是我们的人！这样那个彭老头怎么可能信任！”

格雷尔笑了笑道：“将军，华夏人有个很古老的成语叫做欲擒故纵……”

波恩立时会意，不过他皱眉道：“听说那个华夏老头非常狡猾，你这么做有用吗？”

格雷尔道：“是的，他非常狡猾，也非常谨慎！如果我们想从正常的途径得到想要的结果，几乎是不可能！我从资料上得知当年我们政府秘密把他从华夏沙漠深处带到这里时，可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想撬开他的嘴，都没什么作用。后来有一次真的差不多成功了，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还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波恩瞪着眼睛道：“怎么没成功？”

“政府当时找了一个华夏间谍扮成犯人接近他。”格雷尔道：“你知道我们这里华夏人非常少，可以说几十年除了这个姓彭的老头再无别人。所以安排这个间谍和他住进同一个房间后，不久就取得他的信任，他们之间的对话开始涉及那个姓彭的老头的职业，老头毫不避讳的告诉他，自己是华夏最有名的科学家……当时负责这个任务的官员已经确信成功在望，但这时一句意外的话葬送了一切……”

“那真是太遗憾了！”波恩叹息道：“是一句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