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如玉,他哼了一声,沉声道:“你说你不曾和林贞娘合起伙来坑我们萧家,这话可真?”
如玉慌忙点头,“自然是真的,萧管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管……”
“砰”的一声,骇了如玉一跳,转目看,却是那伙计不知什么时候走进铺子,竟是直接抓起一只盐罐砸在地上。
王娘子又惊又怕,哭着骂着,却不敢上前争夺。
如玉脸涨得通红,想冲过去拦住那伙计,却被萧管身横身拦下。
“你说不是故意坑我们萧家,那就现在立刻去拿来那凉茶的配方。要是拿不来,我就砸了你的铺子……”
哼了声,萧管事现出嚣张的神态,一如之前被他和安容和收拾的武三。
“你和那林老板可不一样。她自有人护着,可你呢?没依没靠的,我砸了你的铺子,还能让你从此以后在定陶没有活路——你信是不信?”
“我、我……”如玉怎么会不信呢?
“萧管事,现在这种情形,就是我跪在林贞娘面前求她,她也不会给我凉茶的配方啊!你这不是为难我嘛!”
萧管事不吭声,只是摇着扇子。可铺里的伙计却似得到了命令,随手抓起一个罐子就丢。
“别、别……我大半辈子的心血都在这里头了……”如玉急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无可奈何,想了又想,她终于还是狠狠一跺脚,转身就往巷外追去。
离了如玉的杂货铺,林贞娘急忙就叫了辆车,哪儿也不去,直接就赶回了铺子里。
进了门,来不及多说什么,先去后厨装了一大瓶浓浓的凉茶。
“东伯,你去街上打听一下,就问今天在永丰楼打架的那些书生是住在哪个客栈的,把这凉茶送过去,也不用多说,只说这能治他的嗓子就是——还有,提一下咱们铺子……”
能让萧管事那么急切,想来那书生是有些来历的。这个好,她还是要卖的。
东伯才走没多久,安容和居然赶了来。
林贞娘还当他知道萧管事在杂货铺里与她狭路相逢的事。却不想安容和一开口,居然是问凉茶的事。
皱眉,林贞娘扭过身子不理他,“还以为是为我而来,原来是为着别人……”
“真的恼了?”安容和一笑,目光扫过,见无人在附近,立刻大胆地揽住林贞娘的腰,附耳低语:“若是恼了,我让你好好咬两口好不好?”
听得一个“咬”字,林贞娘不禁有些想歪了。
脸上一热,慌忙推开安容和,她嗔道:“你也不怕让人见了,有毁你的官声。”
“为了娘子,官声又算什么?”安容和低笑,看着林贞娘泛起绯红的面颊,眼神越发温柔。
痴迷之态,似乎早就忘了他来此的目的。娇嗔地白了他一眼,林贞娘心里舒服了。
“你要凉茶可是也想治那济南来的读书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让你和萧家都这么着紧。”
“也不算什么大来头,不过和他有裙带关系的人就是大有来头了!”安容和也不隐瞒,“听说,他姐姐是济南知府的儿媳妇,而且,他现在就是寄住在知府府。”
“怪不得了……”林贞娘眼睛一亮,冲着安容和有些小得意地仰起头,“这次,你可落在我后头了!”
安容和一怔,偏头一想,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生气,他挑着林贞娘的下巴,柔声道:“娘子得了好处,可不就是我得了好处?”
“县丞大人不会因这个生我的气,才是大大的好处呢!”学人飞了个媚眼,看着安容和忍俊不禁地低头,林贞娘不禁大恼。
“哼,你要笑就笑,下次我还不给你笑人的机会了呢?”
安容和闻言 ,笑得更凶,见林贞娘一直板着脸,他上前一把,刚把林贞娘搂在怀里,就听到外头传来一声悲呼:
“姐姐,救救我……”
林贞娘吃了一惊,转头,见林静一瘸一拐地走进来,不由慌了神。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