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让我多走一步行不行?”眼前的雨光正用一种极度猥琐的表情眯起眼睛看着我。
他这个造型让身边的玩伴都不自觉的向后躲了躲,而我也强压着抽他冲动平静的说了一句:“不行!我已经让你四个子了。”
出于丰富课余生活,引导他们健康向上发展的目的,对于围棋这种很考验大局观与计算能力的游戏,我的家长是绝对不会限制的。上辈子我就经常的和老爸下棋,而这个时候老姐都会在一旁看着我并不时的支招。这辈子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享受这种娱乐,无论是我还是老爸都忙的不可开交,就是老姐也一刻不停的组织她那公益性社团。可这个传统却保留了下来,毕竟家中孩子也不少,他们之间的交流就能满足日常的活动了。尤其是在看过我的《棋魂》之后,他们对围棋的热情也是与日俱增。于是在私下里认真研究之后,他们认为以雨光的水平在我让四子的情况下可能会有胜算。
被我否决了赖皮行为的他挠着头冲着棋盘发呆,正如常见的那样,他将四个让子放在了棋盘的四角,其实我又没有规定必须这样摆放,如果他能同我当年那样耍赖的将四个子放在一边,也许还真的会有翻盘的机会,可惜他并没有我当年那样狡诈,而我也不是一心敲打孩子的王老头,自然下起来没有留下余地。下过围棋的人都知道,这种游戏并不在乎双方究竟吃掉了几个子,而是在意对实地的争夺。即便你被对方一气提走一片,可最后一数就是填上那些失子你的位置也还是比对方多,那赢家自然还是你。而面对让子的开局,在我看来四个角上的黑子就像是四面楚歌的世界地图,如何在这种强敌环伺的情况下杀出重围,则和新中国建立之后的世界形势大抵相同。
看似已经被包围的我该怎么办?首先是冷静,不要怨天尤人,毕竟这种开局是我自找的。于是我没有一丁点谦让的意思,第一子就下在了包围网的边缘上,我的目的也很简单。既然战略布势我没有了先发优势,那么就在具体的地方和这小子短兵相接,先杀出一块根据地供我喘息。事实也证明,雨光虽然先后战胜了贞子、晓清、晓明,在面对我的时候还提前制订了对自己有利的开局,但是在面对这种一上来就拼命的架势时,还是暴露出了经验主义与教条主义所导致的巨大漏洞。可能是以前的对手都没有如果这般上来就搏命般的和他争夺每一寸土地,所以手忙脚乱之下左下角已经被我控制。但他毕竟还有着巨大的优势,所以主动地收缩防线,企图用另外三个角围死我这得来不易的地盘。
接下来棋子落下的让人眼花缭乱,观战的另外仨孩子都有点跟不上思维,只见我们在每一条战线上都毫不退让的杀至最后一子,先是我乘胜追击向棋盘的上边步步推进,但遭到了他顽强的阻挡,最后我再确保了一定的战略空间之后便转战右下角,现在棋盘边缘的一个战略要地形成了一个劫。大势上我已经逆转了开始时的颓势。不仅靠着根据地将地盘扩展到了中央,而起一旦当我突破了这个防线,那么一条曲折的大龙将会贯穿整个棋盘,届时他的南北两方必将被我割裂。而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我也对这个棋局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