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肥的流油的富人毕竟是少数,吃大户也的确是权背。那么要扭转这一省的经济状况,留下每年损失的人才,同时避免和东南沿海一代已经形成了气候的产业群相冲突,最简单也是最困难的事情便是建立一些自己独有的特色产业。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却难比登天。
雨光端着饭碗拼命的朝自己嘴里扒拉着,对我和母亲的交谈却一句都没落下的听了个清楚:“你不就已经成功的做过一次了吗?咱爸为什么就不行?”
我没他这么好的胃口,只能细嚼慢咽的先将食物吞下去再说话:“不明白吗?我那时候全中国也没几家私人企业,你宫城叔叔想开什么工厂都行,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进行转型。可你看看现在的东南沿海,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生产的?”
“飞机!”这小子连想都不想就给了我一个回答:“这可是工业王冠上的一颗大钻石,全世界也没多少制造企业。”
我点点头,看得出这小子对自己的兴趣爱好进行了深入的了解:“你说的对,也正是因为这样,能简单入门的企业都被沿海省份给占了,想要占领高端产业就必须做到他们无法生产仿制,可是外国根本不会向我们输出这种工业技术,更不可能同意老爸的合资邀请。说到底他一定会回远山来找商机。”
同为男孩的晓明对这类问题也有些兴趣,看我们都没有再发言的想法便瞅准了机会向我提问:“我们老师总是对远山的工业水半自豪无比。我们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对于这个问题我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伸手指了指依然气鼓鼓的贞子:“她爸对此最有发言权,也是远山的工业发展史掌握最详细的几个。人之一,如果要让我在世界范围内下个定义,那么远山的工业水平相当于欧美的一流企业,在重工业方面甚至开始超越日本。”
我这夸耀的说法还没引起男孩子的惊叹,却让豆芽菜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之后便说了一句:“我吃饱了。”紧接着便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老妈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问雨光:“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您怎么又问我?”胖小子委屈的灌下一碗汤:“上课的时候也没什么,听说是在社团里和人吵架了,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这小子没有掩饰什么,于是将视线瞄向了晓清的身上。这丫头知道自己是跑不了的,也只能长叹一口气:“这个世上能让贞子这么生气的人除了我们这位天才哥哥之外就不可能有别人了!”
这算什么话?所有人的视线这回全都聚焦到了我的身上,迷惑不解的我只好两手一摊:“我今天都没走出这桩屋子,这可是天大的冤枉!”
在晓清的解释下,我们才算是搞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还是因为我的那部新动漫引发了极大的争议,校园中的辩论逐渐的演变成学生们的交流话题,对各种角色的评论也是满天飞。相较于对作品性质的定位不同,针对角色的讨论主要还是集中在人物性格与戏份上,结果我们的女主角,也就是我默认影射贞子的那位泼辣的导航员被评为人气最差的女主角! 于是,怒不可遏的贞子便和这些动漫迷展开了针锋相对的辩论。结局也很正常,她毫无悬念的败北了。吵架输了会很生气,而她生气我就要倒霉。这已经成了家中人所共知的逻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向我撒娇就成了豆芽菜的一项必修课。这门课程主要有两方面组成,首先是要营造一种我见犹怜的哀怨形象,这样才能博得广大善良人士的同情心。一旦这个目的达成了,那么就可以随时转换到下一门课程。也就是挑一个合适的机会向我提出各种平时很难如愿的要求。
“所以说,你又想干什么?”
坐在我的书桌上,不停地晃动着双腿,她正以一种受尽人间委屈的表情看着我,就好像我的问题让她更苦恼一样。如果换做是其他人,哪怕是宫城坐在她的对面,恐怕都无法对她置之不理,要是换做某些男子汉精神爆发,见不得女人落泪的家伙,估计这时候豆芽菜让他上到山下油锅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只可惜我已经对这种表演有了免瘦力,天天面对可欣那个天生的演员,我早就对这一套有了相当的洞察力。更别提她这个学艺不精的小豆芽菜。
“唉”我一边叹着气,一边抄起一本案头的工具书,然后准确的砸在了她的头上:“你坐在桌子上,我坐在椅子上,我竟然都能敲到你的脑袋,想用这招你还缺点自然条件。”
“为什么?”她夸张的揉着并不疼痛的头,很不服气我拆穿了这种把戏。
“很简单,你的双腿出卖了你的内心。”
她看看依旧在晃动的腿,双腿和自己的身高会影响自己的表演吗?实在猜不出这怎么会让自己功亏一篑。
我是不会向她讲解清楚地,要不然下次我怎样去分辨?由此可见她的功力和可欣相比还有些差距。
一般在这种时候,扫把星一定会窝在沙发的一角,双腿并拢一只手攥成拳头支撑着自己的脸颊,安安静静的看着地板出神,瓶已上“不自觉”紧皱起来的眉头,其杀伤力恐怕属于核武器级别的!
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演下去小豆芽菜这才回归本色,嘻嘻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然后突然间窜下桌子堂而皇之的坐到了我的大腿上,双手搂着我的脖子撒娇的说道:“我就知道风哥哥最疼贞子了,你果然是我的好哥哥。”
“停!我还没答应你什么事情呢。别偷换概!”面对着一计不成又生一记的丫头,我发现自己还真的无法对她硬起心肠,想当年扫把星可没有这种待遇。
“于是,你现在就要为她重写一个故事?”老姐看着正敲击键盘的我有些似笑非笑:“这还真应了那句,口
我抬起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瞥了她一眼:“什么话?”
“一物降一物呗!”
持有这种观点的不止姐姐一人,不知是谁给传出去的。全世界都知道了我正在为贞子重新创作一个新故事。当然外边流传的版本将动因归结于宫城的失败结尾,相传豆芽菜在看见自己父亲制作的那难以接受的结局之后大为失望,认为这有损王风作品的一贯形象,可已经上映的片子是没办法修改的,就算推出一些剧场版或重制版,也不能改变一个优秀作品被糟蹋的现实,于是宫城贞子小姐深感愧疚,对正在休养中的王风先生是百般体贴深受感动的大作家无以为报只能提起笔再次创作……
“雨光!”我亲切的楼着肥仔粗壮的脖子:“告诉我这鬼话是谁编的?”
这小子也算义气,一副打死我也不说的表情朝我梗着脖子,可眼角却偷偷瞄着门缝里藏着的一双小眼睛。这丫头学点什么不好,怎么会如此爱慕虚荣呢?我既然已经答应在写一个剧本,你又何必放出这种谎言来将我军呢?再说现在的社会舆论还能影响到我的决策吗?
“其实你很享受这种天伦之乐!”一脸深沉的基里杨诺维奇用他沧桑的眼睛看着窗外早秋的景色:“名义上你们是兄妹相称,可实际年龄的差距让你一直在扮演父亲的角色,而且这不同于你其他的弟妹,你和她之间是一种超越血缘关系的亲密。”
“你到我家来,就是为了分析一下我的感情世界吗?”
他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这个世界一样,在你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更大、更深邃的爱,为了这个感情,你可以背叛所有的人,哪怕是这个和你亲密无间的小姑娘。”
我确信他是话里有话,可却也猜不出究竟想表达什么。只能顺着他的话题继续说到:“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