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法庭激辩(1 / 2)

第二天,我要被押送至法庭了,和狱友们一一含泪话别,那场面感人的就像军人服役期满。

不知道别的囚犯出狱是不是也像我这样依依不舍。

我留恋的当然不是冰冷的看守所,而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人都是感情动物嘛,毕竟朝夕相处这么久。

我握着老马的手最久,因为我知道他十之*是死刑,此生再也没有见面的可能。

老马经过催眠后,变得正常了许多,我没有设法消除他的记忆。

因为我觉得删除他的记忆还是不好使,因为他一定会追问身边人、甚至法官,我是因为什么而进的监狱,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那样,他还是会想起他曾做过的事。

我能改变他的思想和记忆,却改变不了他所处的特殊环境。

所以,我的办法只是引导老马重新以另外一个角度看这件事情。我告诉他你杀的其实不是你亲生儿子,是奸夫的儿子,我只要催眠使他忘记他曾做过亲子鉴定这个小细节就可以了。

这样一来,老马就完全放下心理负担了。

虽然善良的他也唠叨自责了几句,我是不是过分了点,不管是谁的孩子,孩子总是无辜的,我怎么可以杀孩子?

我说,不怪你,当时你以为柜子里藏的是奸夫,这是误杀。

大错已经铸成,自有刑法伺候他,他也将为之付出沉重的代价,我不想再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他什么。我只是完成我答应他的事,让他在临死前最后几个月不必再陷在自责痛苦的深渊里。

有时心理折磨远远大于生理折磨。

这次再上庄严的法庭,我心态比上次轻松了很多。

曾在网上看过一个贴,有人问法庭工作人员,你们见过最无知的法盲是什么样?

那个法庭工作人员道,见过一个暴发户拿着烟挨个给工作人员发。

听起来很搞笑,庄严肃穆的法庭,怎么可以这样亵渎。

我原本也想亲身示范一下,使别人对我第一印象就是觉得我疯疯颠颠的,感觉我旧疾复发。但终究没敢这样,总要给悦儿留点面子。

书记员宣读了七条法庭基本规则,然后全体起立,请公诉人、辩护人,审判长、审判员入席。

我站在过道里等候,虽没入庭,但能听见书记员说话,他继续道:“报告审判长,公诉人、辩护人已经到庭,被告人崔冕已提到候审,法庭准备工作就绪。

听到审判长敲法锤宣我入庭后,两名司法警察便摁着我肩膀,走向法庭。

开始自然是审判长问我姓名,住址,个人情况,我一一作答。

随后公诉人宣读起诉书,某年某月某日,我做了什么,经调查经过是什么,结果又是什么,较冗长的一段话。

他们调查的经过是这样,当事人崔冕误入302病房午睡,碰巧此病房原先住着一位与他同名的前列腺癌患者。刚进门的医生错将此崔冕误认为彼崔冕,在准备进行例行检查时,睡醒的崔冕认为自己无病,继而奋而反抗,最终执刀伤人。经调查,医生手续正常,无误诊错诊可能。

这调查过程还是比较客观的,说明调查人员也费了一番心思。

那个前列腺癌患者也上法庭了,他长的面黄肌瘦比我还难看,他解释自己的行为:“审判长大人,我不叫崔冕,那只是随口一编的假名,我真名叫作崔云鹏。万万没想到那么巧,竟然有一个也叫崔冕的跑到我的病房中来。”

我气的直翻白眼,没人请我进去,没人拉我进去,确实是他妈的我自己犯贱跑进去睡觉的,我能说什么?

审判长问:“去医院你为何要报假名?”

前列腺癌患者沉声道:“我报假名的缘故是因为这种检查较为*,我不愿让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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