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萧怀静恨之入骨,但人家那可是被天子指派到军中的,他们可不敢动萧怀静半根毫毛,就连最莽撞的罗士信,也最多就是朝着萧怀静后背吐吐口水罢了,而这样做的结果,只能是换來萧怀静变本加厉地挑刺。
裴仁基眉头紧锁,赵仁基说的沒错,这萧怀静的确是个问題,想要派兵去洛口仓,不可能瞒过萧怀静的,要是让萧怀静知道这件事,打小报告那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而此事被告知天子之后,天子肯定会雷霆大怒,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了。
罗士信听了立马就是瞪圆了双眼,可嘴巴却不敢张开,生怕惹怒了裴仁基,只能是呜呜地乱哼,不过裴仁基却是沒有理会他的意思,又是转过头,望向了贾闰甫,问道:“闰甫,你对这个问題有什么看法,”
到现在,贾闰甫自然知道裴仁基的想法,是一定要出兵洛口仓的,唯一的问題,就是如何瞒过这个萧怀静,对于萧怀静,贾闰甫自然也沒什么好感,半个月前,因为贾闰甫拒绝了萧怀静的招揽,结果硬是被萧怀静找了个由头,差点被拉下去砍了头,贾闰甫眉头一皱,思索了片刻,却是抬起头说道:“将军,不如,将萧怀静给……”说着,贾闰甫做了个往下剁的手势,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嘶,,,”听得贾闰甫说完之后,在座众人全都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杀萧怀静,这么大胆的计划,竟然从贾闰甫的口中蹦出來,倒是罗士信激动得跳了起來,虽然不能开口说话,但还是一边跳着,一边用手不停地指着贾闰甫,表示自己同意贾闰甫的意见,看得众人也是哭笑不得。
不过多亏有罗士信这一打岔,众人也总算是缓过神來,裴仁基眉头紧皱,沉声说道:“此事不可,不管怎么说,萧怀静毕竟是圣上派下來的监军,若是对他动手,那我们平叛军就与谋反无异,此事万万行不通,还当想别的法子,”
见到自己的建议被否决了,贾闰甫也沒有多说什么,而罗士信也是蔫不拉几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了,倒是坐在罗士信身边的赵仁基突然眼睛一亮,抬起头对裴仁基抱拳说道:“将军,这萧怀静既然是圣上派下來的人,我们自然是不好动他,但,如果是请别人來对付他呢,”
裴仁基和贾闰甫的眼睛都是跟着一亮,同时望向了赵仁基,而就坐在赵仁基身边的罗士信却是抬起头一脸不明地看了一眼,又是耷拉下了脑袋,裴仁基立马就是问道:“赵将军,你的意思是……”
赵仁基继续说道:“末将的意思是,此事既然是梁国公前來拜托将军的,那若是遇到什么困难无法解决,自然也是要依靠梁国公帮忙才行啊,将军不妨将此事告知梁国公,让梁国公來处理萧怀静,梁国公位高权重,对付这个萧怀静却是正好奏效,”
“妙,”听得赵仁基说完了之后,裴仁基也是不由得喝了一声彩,连连点头,喝道:“此计甚妙,梁国公不仅是当朝国公,更是圣上的驸马,让他來对付萧怀静,那简直是手到擒來,來人啊,重新请朱将军上來,就说我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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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是夜,洛口仓外,随着一阵密集的马蹄声响起,一支至少有一万人的军队出现在了洛口仓以北十里处的一片树林当中,为首一将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喝问道:“查清楚了沒有,的确是这里沒错吗,”
“将军,沒错,的确是此处,”在那一将身后,一名黑甲小将也是立马上前一步,回答道,“根据梁国公所送來的密函,的确是在此处碰面,”